這樣的他卻偏偏對凌蒼雪很照顧,從來都不曾欺負過她,大約是覺得她自小就沒有了親孃,又是養在母親身邊的。
如今再看凌蒼雪,卻是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和記憶中的那個影子完全重疊不起來了,竟是很陌生了,因為兩年不見了麼?
“你到底是什麼人?”
凌蒼雪眯起眼睛,“我自然是你的九妹了!”
手中的力道加深了幾分,窒息的感覺湧上了心頭,凌宗樺忍不住的張開嘴想要用力呼吸。
“五哥你當真活得很累麼?”凌蒼雪自然的問出這樣一個問題,這個問題是她曾經一遍一遍問自己的,答案是……
“很累……”凌宗樺無力的回答,“如果死能解脫,你就動手吧!”凌蒼雪看著凌宗樺死灰的眼神,鬆開了手中的鞭子,凌宗樺眼睛一黑,體力不支便是倒在了地上。
凌蒼雪看著昏倒在地上的凌宗樺,眼中掠過一抹無奈的傷痛,“我也曾經和你一樣,活得很累、很痛苦,如果死亡可以獲得重生,我不介意成全你!”
凌宗樺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捆綁在一個昏暗的屋子裡,他掙扎了幾下,發現完全無法掙脫開那繩子。
這種捆綁的方式格外特別,不僅綁住了他的手腕,那繩子是從手指縫繞過來的,如此一來,他的手指都無法動了,想要自己解開繩子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你不用掙扎了,如果不用刀割,這繩子是解不開的,你動的越厲害,最後受傷的也是你自己!”
凌蒼雪慵懶的窩在椅子上,手裡拿著一支玉簫,正賣力的學習吹簫。
“凌蒼雪,你想幹什麼?你快放了我……信不信我去報官?”
“報官?恐怕你是沒有機會了,我瞧著你那麼痛苦,著實心痛,決定送你下地獄……”
凌蒼雪放下玉簫,詭異的笑了,“你是不是以為這樣就解脫了?五哥,你想不想知道地獄是什麼樣子?”
“你不要在這裡危言聳聽……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凌宗樺說著又掙扎了幾下,這次是真真的被繩子給勒疼了。
凌蒼雪挑眉,撩起袖子,露出手腕上那一道猙獰的疤痕,輕描淡寫的說道:
“五哥怎麼知道我是在危言聳聽呢?五哥又以為我這兩年在侯府過得很風光麼?我差點被人殺死,也殺過人,所以殺人與我而言就好像五哥你逛青樓那麼尋常了,本小姐可是千辛萬苦才從地獄裡爬出來的!”
凌宗樺盯著凌蒼雪的眼睛,思索著她這些話的真實性,可那手腕上的疤痕卻又是如此的觸目驚心。
凌蒼雪知道他是不相信,這樣月黑風高的夜晚,索性就徹底的嚇一嚇他,凌蒼雪嘴角微微上揚,蹲到凌宗樺的身邊,凌宗樺往後面挪了挪,警惕的盯著凌蒼雪,“你想做什麼?”
“五哥你死都不在乎了,還在乎我做什麼嗎?”凌蒼雪笑得很陰森詭異,“五哥,你知道嗎?我在地獄裡看到了很多人都在水深火熱之中煎熬著,他們都在相互撕咬著,明明是完整的人進去,卻都變得血肉模糊,有的連五臟六腑都被扒出來了……”
原本就因為喝了很多酒而胃不舒服的凌宗樺在聽到凌蒼雪的話以後,噁心的要吐出來,無奈空腹飲酒,只能乾嘔了幾聲,卻是什麼都吐不出來了;
此時此刻,他才真正覺得凌蒼雪是個不折不扣的惡魔,不需要動手,只需要幾句話就足以折磨人了。
“凌蒼雪,你夠了……我不想再聽你說這些……不就是死麼?我告訴你,我根本不信你這些無稽之談,這世上可沒有鬼神之說……”
“五哥不相信,不代表別人不信,人在做,天在看,五哥當真就任由那些歹毒之人逍遙自在嗎?五哥如今回想一下,定也是有很多的不甘心吧?你縱然是不為自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