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
凌蒼雪在這時候開了口,“六姐莫不是染了天花吧?”
和那日在凌沁芸的屋子裡一樣,張氏的一個猜測讓所有人變了臉色,但那到底是憑空猜測,凌蒼雪此時的猜測卻是讓人有些確信,凌春香身上的那些紅疹看起來真的是天花的跡象。
老夫人蹙眉,“晦氣,趕緊找大夫來瞧瞧!”
老夫人說完便是離開了,眾人也都根本倉惶逃離,昔日裡還很風光了青姨娘和凌春香,這一刻便如被人遺棄的喪家之犬。
凌蒼雪冷漠的看了一眼這對母女,只覺得她們是自作自受,只是她們大約到現在還不曉得自個兒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了。
凌蒼雪半躺在臥榻上,素晴已經為她上了藥包紮了傷口,事實上,這樣的傷口,只需要上點藥,連包紮都不需要,可素晴卻是堅持如此,說是怕傷口見了風感染了。
素如端了一碗紅棗茶進來,“小姐,這是老夫人適才讓人送來的紅棗茶,桂嬤嬤說是小姐你早上和老太太說饞這棗子!”
“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凌蒼雪漫不經心的回答。
“不過這紅棗補血,小姐你當真要多吃點,你可是流了不少血!”素如心疼著,兩隻小眼睛已然眯成一條縫。
凌蒼雪無奈的笑了,“不過是流了一點血,沒你說的這麼誇張,要立刻補血!”
“小姐哪兒能這麼說呢!女兒家的血是最寶貴的了,我過去聽一些婆子這般說起過!”素如自以為很懂的說道。
凌蒼雪和素晴對視一眼,卻是笑了,素如到底還是個小姑娘,沒能聽明白那些婆子說的這話是個什麼意思,“素如,等你今後嫁了人邊也是明白,為什麼女兒家的血很寶貴,我可是已經嫁過一次的人……”
“有區別麼?”素如不解。
“白痴!”背後傳來一個悶悶的聲音,素如頓了一下,轉身便是看到凌宗政正拉著一張臉。
說起這凌宗政,素如總是覺得他是一個詭異的孩子,明明才十三歲,可總是瞧著一點也不像是十三歲的樣子,可有時候又幼稚的連三歲的孩子都不如。
“十一少爺!”素晴微笑著頷首,便是去給凌宗政端來一晚銀耳蓮子羹。
凌宗政看著眼前這一晚銀耳蓮子羹,有些鬱悶,“我只要一杯茶水就好了,不用特地做這些!”
話剛落音,素如已經端上了一碗白開水,還有一些糕點,便是和素晴離開了,凌蒼雪微笑道:“你如今在長身子的時候,喝茶對你不好,還是吃點有營養的,不用覺得感激,也不用急著拒絕我的安排,我不過是想要你養好身子,以後能為本小姐辦事,本小姐可不希望你最終輸在體質上!”
凌宗政也就不再堅持,端起銀耳蓮子羹一口吃完,又取出手絹擦了擦嘴唇,“早晨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你也真是傻,以你的伸手,別說要躲開,即便是要接住那個銅鏡也是沒問題的!”
“不過是個苦肉計罷了!”凌蒼雪輕描淡寫的回答。
苦肉計!凌宗政無法理解凌蒼雪的想法,不明白她為什麼非要費上這麼多的心思做這些,“你既是要那個女人死,直接說一聲,我自是能幫你解決了她~!”
“NO!”凌蒼雪否定了凌宗政的話,“你若是這般做了,那本小姐還看什麼好戲?有些人,讓她就這麼死了,著實太便宜了她,何況,凌府的一個姨娘,是可能隨隨便便的就死的麼?你想引起別人的懷疑?我如今這般做,不過是借別人的手,將她推入萬劫不復之地而已!”
“你的傷……沒事吧?”凌宗政有些酷酷的問道。
手指撫上那傷口的地方,凌蒼雪淺笑,“沒事,只是擦傷,我沒有被砸到!我有分寸的!”
聽凌蒼雪說這些,凌宗政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