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延斌,她勢在必得,誰都不能與她搶!
凌宗樺回到凌府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原本是想要去探望一下凌蒼雪的,卻聽說她已經睡下了,便也就沒再去打擾,徑自回了自己的屋子。
曹氏是個看起來很普通很普通,幾乎沒有任何特色的女人,五官也不是那麼凸出,只是面板白皙粉嫩,人說一白遮百醜,大約就是用來形容曹氏的。
凌宗樺是不喜歡曹氏的,可以說一點感情都沒有,當初他亦是不情願娶曹氏的,只是迫於父親的壓力才娶了這女人,心想著成親以後再慢慢相處,也許能發現她的好,只可惜,婚後,他發現曹氏的很多陋習都是自己無法接受的。
曹氏本就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又是一個庶女,她的身上完全沒有一點大家閨秀該有的風範,又十分的精明貪婪,當日父親瞧中了這曹氏,全是因為青姨娘的耳旁風,說雖是小門小戶的,卻是個能幹的,知道持家的。
於是父親不顧老太爺的反對,執意讓他娶了曹氏,人說娶妻要娶賢,他凌宗樺真不知道,這曹氏哪一點賢惠了?還經常把母親氣得心疼,倒是喜歡往青姨娘屋子裡跑著獻媚。
“喲,五少爺可終於捨得回來了!”曹氏一看見凌宗樺,便是陰陽怪氣道。
凌宗樺沒有理會她,他這兩日的確一直沒有回凌府,反正凌府的人也不會再管他的死活,他離開多久都不會有人關心。
只是這兩日的離開,完全是凌蒼雪的意思,凌蒼雪讓他自己找一個自己覺得合適的地方,好好的思考一下將來的打算。
這一次,他沒有去青樓、沒有去酒館、也沒有去賭場,而是去了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倒不是說那地方有多偏僻,只是任誰都想不到,他這塊爛泥一樣的凌家五少爺會躲在明山寺的後院廂房。
“你一定還不知道吧?你九妹,咱們凌府的九姑娘今日回來了,說起來也真是有趣,一個棄婦,怎麼就有臉回孃家,若是我啊,早就去死了算了!還有你娘,更是奇怪,竟然為了一個毫無任何關係的庶女哭得跟死了全家一樣……”
曹氏的口不擇言讓凌宗樺青筋暴跳,卻又極力的忍耐著,他要忍住,就如凌蒼雪說的那樣,小不忍則亂大謀;何況今夜已經很晚了,他也沒精力和曹氏折騰,這樣的女人他惹不起還躲得起。
正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一小廝的聲音,“五少爺回來了,這裡有東西要給你!”
凌宗樺的心中一陣疑惑,有東西給他?會是誰?凌蒼雪嗎?便是走出去開了門,那小廝將一個口袋遞給凌宗樺,“這是楊公子讓小的送來給您的,是參加菊花宴的帖子!”
“什麼菊花宴?”曹氏孤陋寡聞,平日裡凌府的事情她也不上心,很多事凌府的人也不願意告訴她,因此她在凌府幾乎是與世隔絕的。乍一聽到這小廝的話,難免會好奇一下,菊花宴……應該是個什麼宴席吧!
“沒有你的事!”凌宗樺將那口袋收好,便是去了自己的書房休息,曹氏看著那扇禁閉的門,不屑的啐了一口,“哼,不要臉的,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曹氏的思想中,只有夫榮妻貴這種概念,卻是絕對沒有夫唱婦隨這種思想的,若是凌宗樺有前程、富貴榮華,她定是願意唯他馬首是瞻,可正因為凌宗樺沒有大出息,她自然的也就跟著看不起他,尋求了青姨娘這棵大樹。
曹氏,就是那種,典型的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女人!
凌宗樺回到書房裡,迫不及待的開啟那口袋,裡面只有一個信封,他連忙拆開信封,取出裡面的信件,在燭光下認真的閱讀著,在全部看完以後,他的眼神變得暗黑深邃,將其中三張紙放在火焰上燃燒,剩下的那一張又重新塞回了信封裡。
凌宗樺推開窗戶,秋夜的涼風襲來,卷席了屋子裡的那一縷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