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現代,他們應該已經上了小學,有疼他們父母,然此刻他們卻要早早地揹負起家中生計。
拐著木棍慢慢往家趕,她現在身子還有些弱,只能慢慢走,只是方走至家門口,江雲漪卻愣住了。
她出門時,明明把院門關緊了的?難道家裡遭賊了?
“你不是說小小和高子抓了只兔子麼?兔子呢!?”
趙氏冷著一張臉,瞪著三媳婦李氏。她都將老四家的房子都要翻出一個天了,別說兔子了,連兔毛都沒見著。
“這、昨天媳婦明明看見了……”
李小丫心裡委屈,她昨天摔了一身傷,到現在還疼呢。
原本是要自己來抓兔子的,但想想這事要讓公公知道,必要剝了她一層皮,所以才讓婆婆出面。
反正婆婆疼小胖,定會把兔子送給小胖的。誰想才過一晚,兔子便不易而飛了!
“看見!看見!你都看見了?老四家連米缸裡都沒一粒米,還有什麼兔子。以後沒準的事不準再給我瞎摻合!”
趙氏聽李氏居然還敢狡辯,心裡越發惱火,說話便更加不客氣。她這個三媳婦沒事就要給她搞點事,現在居然敢騙她說老四家有兔子?
“奶奶!原來是奶奶和三嬸來了啊!”
江雲漪入了門才發現原來家裡確實遭賊了,不過不是外賊,是家賊!
暗想,這才多過了多久,連親奶奶都要上門使壞,她的這些親戚還真各個都迫不急待啊!
“江、雲、漪!”
李小丫一看到江雲漪銅鈴大的眼裡立馬蹦出了火苗,江雲漪三個字從她嘴裡出來仿似滾了一層油,都帶著火光。
咬牙切齒四字也不足以平息李小丫心中的憤怒!
“三嬸,雲漪有禮!……不知昨天雲漪送您的兔子吃得可好?雲漪正想著,明兒個,雲漪身體好些了再上山,抓只大的送給三嬸呢。”
江雲漪眉目含笑,再無昨日同李小丫對峙時的劍拔弩張,彪悍潑辣,可以說是判若兩人。
此刻的她,溫和有禮,禮數週全,讓人一看便知受了良好的教養。
“什麼?那兔子……”
李小丫被江雲漪現在的態度及那身她極為陌生的氣度給懾了懾,她想說什麼,卻突然不知怎麼說。
說她沒抓那兔子,還是說她抓了那兔子?
“那兔子難道不是被三嬸抓了?”
江雲漪挑了挑眉,唇邊的笑意滿滿,一笑酒窩現,可愛得令人不想相信她的話都不行。
“我、我……”
李小丫支唔了半天,她很想說她昨天是抓了那兔子,可那兔子不是跑了麼?但兔子跑了,就能證明她沒抓了麼!?
“三嬸,我爹說,說謊不是好孩子!”
江雲漪繼續笑,不知是這個身體的前身很少笑還是什麼,江雲漪覺得她的笑特不自然。
卻不知她的笑會給人一種特真的錯覺!
“我、我、我……”
李小丫頓時啞口無言,她怎麼覺得江雲漪突然變得不一樣了。昨天是一個人,今天又是令一個人,和以前的那個死丫頭根本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昨天的江雲漪不但敢打她,還敢罵她,居然還敢誣陷她。讓她恨不能將她如劈柴一樣劈成兩半!
可今天的江雲漪呢?她明明就站在那裡,唇角含笑,顯得特別無辜特別清純,可就是讓她覺得不對。
“奶奶!您這麼早來,可是來給雲漪探病的?奶奶放心,雲漪的病已經好些了,多謝奶奶關懷!”
江雲漪對趙氏笑得特別甜,語音輕輕柔柔,帶著一絲撒嬌的味道,卻不會讓人覺得反感。
“嗯!即沒事,我們便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