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高一聽明兒江雲漪要親自做野菜餅子給他們吃,一雙眼睛就亮了起來,話一說完就往東苑那邊跑。
那幾個孩子被統一安排在東苑的落花居,落花居那邊多是一間廂房配一到兩間耳房,那幾個孩子各自的下人自然就安排在那邊的耳房就近照顧他們自個的小主子。
“小心點,別跑太快。”
江雲漪笑著搖了搖頭,然後瞥了青杏和銀杏一眼,這兩丫頭倒是懂得她的心思,知道只有小小和高子能讓她開懷,就把高子從那幾個孩子那裡叫過陪她。
“姑娘,我們是怕你心情不好,又不肯說,所以才把小少爺找來的。”
青杏和銀杏是何等有眼色之人,一看江雲漪瞥過的眸光,就知道她們的小伎倆已經被她識破了。
“你們家主子回京了是吧?”
江雲漪這幾日都沒有收到端木陽的信,上次他給她的回信中說會在開春時來清漪園看她,可現在初春已至一直沒見他的影子,也有幾日沒有收到他的信了,那定然是在回京的途中。
“宴峰來信說,夫人病重,主子沒來得及通知姑娘,只能先快馬趕回去。待主子有了空閒一定會寫信告訴姑娘的。”
青杏和銀杏微微咬了咬唇,她們還是第一次聽到江姑娘問有關主子的事,只是主子回京這事她們也剛剛知道,這是他們暗衛之間互通的訊息。
她們二人雖然被派在江雲漪身邊,但暗衛營那邊有什麼重要的訊息也會一併通知她們兩個,主子回京這麼重要的事她們當然知道。
“還是錯過了。”
江雲漪輕輕嘆了一口氣,語氣淡淡淺淺,微帶一抹輕愁,細細感覺都能察覺她的內心應該是失落的。
“姑娘,你千萬別怪主子,他若不是真有事,是不會不告訴姑娘一聲,就回京的。”
兩個丫頭看江雲漪的表情都有些擔心,她們知道江姑娘自過年到現在都撐著一口氣,方才又因為自己父親的事,現在一定很需要人安慰,偏偏主子就不在她身邊。
主子食言兩次了,如果再有下次江姑娘會不會就不理主子了啊。
“我沒有怪他,沒事了,你們也去休息吧。”
江雲漪只是淺淺一笑,漫步回了自己的小院,梳洗更衣上榻,將被子蓋在身上,青杏和銀杏為她熄了燈就退了出去。
當黑夜向她籠罩過來時,江雲漪突然覺得很孤單,她閉著眼睛卻怎麼也無法入眠。
“我可不可以認為你這是在想我,想得無法入眠?”
低沉魅惑的聲音裡帶著刻骨的相思,端木陽忍著將床中少女擁入懷中的衝動,只是靜靜地立在床邊說著情話兒。
江雲漪翻來覆去的小身子在聽到這個聲音時,彷彿被人用定身術給定住突然就不動了。
“丫頭,已經快半年了,我們有半年沒見了,你真的一點都不想我?”
端木陽依舊壓抑著自己,雖然這半年來他們都有通訊,但由於彼此都非常繁忙,那些信件其實十根手指都數得過來。
他沒日沒夜,堪稱雷厲風行在短短半年的時間肅清了浣州的貪墨案,讓浣州近半數的官員都下了馬,就是想早點回來見她。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他算好了日子會在開春來見她,卻怎麼也算不過天。那個女人病了,宴峰送來八百里加急讓他速回。
他本來已經趕了五天的路,終於還是不放心,在半途又折了回來。就是想看他的丫頭一眼。
“端木,我們,我們分手吧。”
江雲漪不知為何突然就說出了這句話,說完,滾燙的淚就落了下來。在端木陽幾次三番以這種方式闖進她的生命中,到此刻她突然有一種莫名的害怕。
青杏和銀杏明明說他已經離開浣州回京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