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金雪看著,見她們站好,將手放開,“兩位小姐,下次小心一些。”那聲音彷彿是釀了多年的甜酒一般,甜到紀美援兩姐妹的心裡去了。
紀美援很快反應過來,“小女見過南二少。”說著便是款款一拜,禮數極為的到位。
南金雪溫潤笑了笑,“在下還有事情,就此別過。”說罷轉身走人。
紀美援傻愣愣地看著那笑容,等到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人已經是走遠了。紀舞夏看著紀美援這般失態,便笑道,“喲,沒想到二姐竟然還有如此的神態!連我這做妹妹的也甚為驚訝!”
“你懂什麼?!”紀美援聽著紀舞夏這樣酸自己,怒了一句,“你繼續就在這裡吧!哼,都不懂得去和別家的女眷玩一下!就知道在這裡傻愣!”說完,蹬了腳就走出去。紀舞夏聽著她說話心裡也惱,朝著她的背影啐了一口,“就你那德行,南二少會看上你?”
紀茵雪走上前來,“大姐,你瞧的,各家都去觀賞那些秋菊去了,咱們不如也去轉轉,比在這裡要好些。”
“甚好,我們去瞧瞧。”紀無殤拉了紀茵雪的手便出了菊香閣。
才剛到了假山那邊,就瞧見的一名女子輕移蓮步而來,她大約的十五六歲,穿著鵝黃色雪梅印花羅衫,套了件絲滑鑲邊褙子,臉蛋兒尖尖,雙眼水靈靈地,她笑盈盈地便走過來,“茵雪妹妹,今兒可真見到你了,可想死我了!”說完,目光轉到紀無殤身上,“這位是?”
紀茵雪斂了眸,笑道,“這是我大姐呢,平日裡不怎麼出閣玩,這是忠義侯的上官飛燕上官三小姐。”
紀無殤點頭,按照尊卑,在這大夏周朝中,侯府本來和將軍府難算尊卑,只是男人的地位總是比女人的地位要高一些,所以,紀家的幾姐妹見了侯府那幾位的公子,是先行的禮。紀無殤作為嫡女,而這忠義侯的庶女定然的地位差不多,故以紀無殤只是簡單笑了見禮。
上官飛燕聽著上下打量了她,“上次在這鎮北王府的彈了錦瑟又唱的詞,讓我都感覺的驚訝。”
“只是臨時起興的,也不是什麼大雅之作。”紀無殤謙虛笑了笑。
“不對不對,說得不對。”上官飛燕聽著搖頭,讓紀無殤和紀茵雪都面面相覷,不知所以。
只聽她道,“我昨晚可是想破了腦袋都沒想到什麼詞來呢!你怎的臨時起興就想了這麼好的詞?這往年的規矩是賞菊會定然的舞文弄墨或是吟詩作賦一番,我這會子定然的要討教一番想出首詞來。”上官飛燕原本年齡比紀無殤兩人要張一些,這會子卻隨著說話而皺起兩道眉頭,紀無殤看了忍不住笑了起來,紀茵雪更加的是捂住了嘴私下笑著。
上官飛燕倒是不惱,“我可說的是實話。”這一話更加惹得兩姐妹笑得忘了形態。
有人被這笑聲引得看了過來,見是那紀家和忠義侯府的小姐,心底有不屑的有心中諷刺的,紀無殤她們也不去怪,隨她們看了去。
“我可跟你們說,三個郡主在這後院的招呼我們寫詩作詞的,那前院的是鎮北王世子在招呼男客,聽的說是寫得好的詞可要互相傳著看!那鎮北王二公子也回來了。”上官飛燕笑嘻嘻了道。
紀茵雪頓時就奇怪道,“女眷的寫了也要給男客的看?”
“可不是?在這多家的男客面前丟了臉面,那可真是羞呢!”上官飛燕眨了眨眼,這鎮北王府的世子次子都未曾成婚,鎮北王妃的心意還沒看懂麼?
紀無殤臉上微微動了動,笑道,“不是說著賞菊麼?怎的聊這麼開,倒不如邊賞菊邊想想做什麼詞也好。”
兩人一聽,點頭稱是,便一同慢悠悠走了賞菊。
這邊的已經是有女在起鬨擁簇著寫詩,這邊也賞菊鬧著。三個郡主分作三邊,都喜盈盈地讓各家女眷寫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