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生這些天都是很晚才回來,我自是洗洗上床看電視,要不就是拿一本總裁小說看看。他回來也不會打擾我,而是老實去自己臥室。但是會給一個晚安吻,我每次都能感覺到。
吻除了帶有淡淡的煙味,身上還有一種獨特的女人香。我不知從何難過,這一星期除了開始兩天晚上恩愛,最後幾天似乎都沒怎麼和我說過話。他早出晚歸,我也不是閒人的料。
既然決心不愛他,為何心還會痛。
“去跑步健身了,最近身子差了。”我作放鞋狀巧妙躲開他的手。
他訥訥道:“就等你吃飯了,張媽做了你愛吃的泡菜。”
我怎麼不記得我愛吃泡菜了,像我這種肉食主義者,怎麼會喜歡乾巴巴的蔬菜?
許是他記混了吧,我越來越覺得兩個人的日子沒法過了,找個時間一定要搬到學校裡去。
康劍和情若似乎很熟的樣子,據說這個家庭教師就是情若介紹他來的。
陪三個男人連帶小樹悶悶吃完晚飯,情若倒是很熱情,替小生夾了好多菜。飯罷留宿的話自然輪不到我說,康劍草草吃完飯走了,末了意味深長望了我一眼。
這三人臉色沉重,到底怎麼了?
許生微倚在沙發,鎖眉:“今天就差一點了,如果能等到晚上爺爺把專案策劃書給我的話基本就成了。”
“不急。”情若雲淡風輕道了一句,“青檸不是不知道嘛,要不也不會壞你好事。”他含笑的眼睛望著我。
我自然陪他圓這個謊的,“都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爺爺不是在醫院住著了嗎。”
“你給爺爺什麼禮物讓他嚇著了。”許生像是在質問我,我知道他用力壓抑心中的怒氣。
“哦,很普通的禮物啊,他可能是被旁人送的一把二戰時用的槍嚇著了吧。”
他把自己爺爺害成那樣,還有道理來質問我?
姐不樂意了,姐要去睡覺了,見許生又沒有把畫的秘密告訴我的樣子,著實無趣,也懶得討話了,以出汗洗澡為由先行上樓。
只是臨走前把我的老人機留下,壓在剛才做的沙發靠背旁。
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我卻輾轉反側,不懂自己愁什麼。
月光悄悄從窗戶邊沿進來,地上真如李白說的如霜,只是多了一個人影。
“青檸。”他低聲喚,“我知道你沒有睡著。”
誰說的,我睡著了。
“你的睡姿不會這麼端正的吧,不是喜歡像貓一樣縮著嗎?”
為了讓他相信,我就真的照做了。
……
果然是智商問題。
“別鬧了,我想和你談談。”許生也躺了下來,我一個人幾乎佔據一張床,所以只需要一推一定能把他推到地上的。
他剛剛洗了澡,男士洗髮水的香味代替了煙味,檸檬沐浴露也把前幾晚帶有的女人香沖洗掉。
“說吧,談什麼?談戀愛?”我睜開眼睛,才發現他一直看我,不免躲過目光。身子卻絲毫不動,不打算給他讓點地方。
“以後你和爺爺不要見面了吧。”
“為什麼?不見面讓你繼續加害他?”我忍不住道,才知失了言。
“你知道那畫的作用?”他皺眉。
我思索該怎麼說時,他打斷我的思緒:“既然知道剛才為什麼還裝不懂?”
“我只是好奇,今天稍微瞄了一眼就覺得有些迷糊,而老頭子已經被催眠了一般。”
他不語了,“無論我做什麼,你都相信我好不好,我都是為我們的未來著想。”
“那放棄什麼破繼承權吧,反正錢也是夠花的,我們去一個沒有爭鬥沒有悲傷的地方,去大理吃泡麵,開客棧,你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