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走吧。”海哥的腳步不減,頭也不回,我只能盡力緊跟,腳下不知被什麼絆住了,等我起來的時候海哥也消失了。
四個人的時候不覺得恐怖,等到一個人的時候才覺得這裡有多陰森,雖然太陽當空照,陣陣涼意還是透著衣衫進去。
“喂,許生!”我喊道,不顧海哥說的不能在這裡大聲喧譁,會吵擾神靈之類的。
“我得靜下心來,如果真的有人搗鬼的話我縱使喊得再大聲也沒人聽到。”我捂著胸口,自言自語。
回去的路很迷糊,抬眼望去都是一個樣子,我不禁鬱悶,為什麼海哥就能來去自如,對這裡十分了解。
不知走了多久,我就是死馬當活馬醫,第六感告訴我我不會有事的。
不遠處有一個人影晃動,我以為是他們其中一個,走近一看,才發現胳膊白得嚇人,而且長滿鎧甲一樣的疤。
“你是誰?”我故作鎮定問,“你是鬼?”
我一定是最愚蠢的人,居然還會問你是不是鬼之類的奇怪問題。
那人見到我,比我還害怕,縮著腦袋躲進草叢中,嘴中呢噥。
“喂,我問你話呢,你到底是誰?”我大著膽子接近,蒼戒完全鬆動了,不知道這戒指能不能防鬼。
“說話啊!”我說得更大聲,“不說話的話我就殺了你。”
“鬼”驚叫一聲,隨即倒在地上,頭顱汩汩流血,我納悶蒼戒還沒出手呢,怎麼回事。
許生的聲音傳來,“青檸,沒事吧?”
“沒事,你怎麼找到我的?”雖然我更想問他為什麼要殺了那人。
“聞著幻香找來的,你盒子沒蓋好吧。”他扒拉幾下藤枝,握住我的手,“怎麼全是汗,剛剛你怕了吧?”
“還好,幸好你來了。”我望著他手中的合金棒,那是我給他的防身武器,雖然是借花獻佛,不對,本來就是他爺爺給我的……
許生滿懷愧疚,“剛才不小心把你弄丟了,幸好沒事,我們走吧。”
我從他手中掙脫,“等等,那人怎麼被你殺掉了,他沒對我做什麼,而且是線索的關鍵啊。”
“留著他做什麼,我們還是快點回旅館吧。”他無所謂道。
“好。”我嘴上應著,被他牽著走,回頭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人,血是紅色的,那麼就不是鬼。
那一片藤木,不像我們走的路,而是更像死衚衕……
我不敢想象下去。
許生帶著我左繞右拐,也過了很久才走出來,而在外面看,我們有一大半的時間在繞圈圈。
而且我發現那些藤木的方向不是向陽,長得並不茂盛,還有食人花,看起來更像是被人故意移植過去。
“那邊怎麼了?”我拉著許生快速向旅館那邊跑去,“海哥!”
圍成圈的島民自覺讓出一條路,齊聲喊道:“島主來了。”
現在聽到這個島主我就沒了精神,我硬著頭皮和他們招呼,繼而蹲下身子,觀察海哥。
他嘴唇發白,全身完好無損,只是中指指甲一塊也結了一小塊像鎧甲一樣的疤。
“他,也被鬼下詛咒了?”我皺起眉頭,本來還懷疑他會不會是故弄玄虛的人,現在看來是他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剛才我們去鬼洞時迷路了,大白天的也能迷路,也是怪了。因為和你們走散了,我們就提前回來了,沒想到他就成這個樣子了。”白大壯麵無表情地解釋,“估計治不了了。”
海哥緊緊閉著眼睛,樣子很讓人心疼,我的眼淚在眼底打轉,若不是我執意離開這裡,去看什麼鬼洞,他也不會這樣子。
“都是我害的。”我閉上眼睛,把他躺身子的竹床推到陰涼處,踢來一個小凳子,一直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