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我的後背,“沒事的,不會有鬼的,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那玩意,你一定是太累了。”
不說還好,他一用那玩意來形容鬼,我更是嚇得抱緊他,“不行,我怕!”
“那……我陪著你吧,直到你睡著為止。”他無奈道,“你們去小樹房間拿一本童話書。”
“喂,我又不是小孩子。”他這一說把我心中的恐懼減少幾分,“我才不要聽你講童話故事睡覺。”
真的當我是小孩子了,我可是墨林幫的女王,要是被別人聽到了還不笑掉大牙。
但女傭已經把書拿了過來,方南拿著書,笑道:“這不是童話,是小樹喜歡看的一系列書,雷歐幻象寫的。”
我點點頭,再看書面,掃到白骨森林四個字,頓時丟開了書,“不要,我不聽了。”
方南無可奈何,“這……好吧,小樹是個男孩子,看的書和女生不一樣。”
我真的不是小孩子了,我超級想辯解,但是現在怕得要死,還是算了吧。勉勉強強當一個小女生。
方南先進了房間,我尾隨在後面,他忽然轉身,嚇得我又是一個激靈,他說:“你怎麼不穿睡衣?”
“還說呢,我沒找到睡衣。”我沒好氣道,自己現在還裹著浴巾。
他別過臉,“我自制力不好的……”
這句話一出我頓時紅了臉,迅速滾到床上,蓋上被子,逼著他給我講故事。
“從前……”
“不要,我要聽現代故事。”我悶悶道。
方南不會講故事,他只是漫無邊際地說著話,我也認真地聽著,迷迷糊糊就要入睡,他的聲音忽然靜了,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他俯下身子在我唇上輕輕獻上一吻,“晚安。”
我猛地睜開眼睛,他有些尷尬地杵在那兒。
“上一次你不是對我做過嗎,為什麼現在不做了?”我莫名其妙地問。
“上一次?”他聽懂了,“江凌說給你下的藥是強制性的,如果不結合的話可能永遠懷不上孩子,我才……對不起。”
原來是這樣,江凌這個混蛋,虧我還誇過他,沒想到這麼惡毒。我還一直錯怪方南。
兩個人在這房間裡氣氛忽然變得很尷尬,我從被子中伸出一隻手,“今晚別走了,陪我,我怕!”
他沒有說話,好久才沙啞道:“好。”
既然已經選擇他,那麼就把自己交給他。
早上起床後方南已經走了,他留了一張紙條,我猛然抓緊看,生怕昨晚是夢一場。
“小懶貓,繼續睡吧,早飯在保溫箱裡。”
他留下簡單的字跡,沒有龍飛鳳舞,而是幼圓體,旁邊畫了一隻豬頭貓。
我舒了一口氣,穿衣吃飯,家的感覺從心裡油然而生,孩子去上學了,丈夫也工作,自己在家……打掃家務,可是買菜做飯有保姆就夠了,我不會就是一個花瓶吧。
如果擱以前我很不願意當一個花瓶,可是想到字跡時日不多,我苦笑,就享受這段日子吧。
護士說是骨癌的機率很小,但是在我眼中,無非就是患病和不患病之間,每一種可能性鬥士百分之五十。
“小姐,主上關照過,如果您要是無聊的話可以去頂樓玩耍。”一個約莫四五十歲的大媽過來說,“要不要我帶您去?”
“不用了,我也不去。”我笑道。
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怎麼能去玩耍呢,關係著我後半生呢。
我剛出門,有司機迎上來,問我去哪兒。
我搖搖頭,只是出去轉轉而已。
不能讓方南知道我生病的訊息,不管是什麼結果我都只是當什麼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
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