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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皆是心腹之人,若有可疑之處,學生也定不會讓家裡蒙冤的。”

徐叄在朝中歷練多年,官至此處,再有主見不過的人,豈能被錢永道三言兩語的忽悠呢,說起話來更滴水不露。錢永道仔細聽了,咂摸了一會兒,轉言叮囑道,“你想的很是,若是有什麼要幫忙的,只管叫人去我府上。你不是外人,不必與我客套。”

徐叄再三謝過。

錢永道又說道,“這次,聽說青怡為福州戰事立了大功。唉,青怡年紀尚小,先前難免做事不謹,失了輕重。你們是同門師兄弟,他才學也是有的,又正值年少。”呷口茶,錢永道嘆,“少年人,哪個能不犯錯呢?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唉,可惜我年邁力衰,於朝中也不認得誰。你是他的師兄,徐叄,若是青怡之事可以迴旋,還得請你代說兩句好話才是。”

“有事,先生吩咐就是了。您對著學生說‘請’字,實在折煞學生了。”徐叄謙遜道,“青怡也是學生的師弟,說的上是才學滿腹,這樣擄奪了功名,閒置在家,實在可惜。若有機會,學生定會為他轉寰。”

算起來,這關係真是一團亂麻。

趙青怡與徐叄都在萬里書院念過書,錢永道是愛才之人,凡是會寫文章的,唸書好的,他一一收在門下,賺得盆滿缽足。算起來,趙青怡與徐叄是同門師兄弟。

可是,接下來考試呢,林永裳被明湛點為主考,趙青怡正是此恩科的榜眼。

林永裳身為座師,趙青怡與林永裳便有師徒之稱。

而李平舟又是林永裳科舉時的主考,林永裳完全是自學成才,沒個正經老師。因李平舟對他青眼有加,多加提拔,倆人關係一直非常融洽。故此,林永裳視李平舟為師。

結果呢,趙青怡翻臉出手,狀告林永裳出身有礙。這就是典型的學生告座師,哪怕座師沒教過你念書識字,但是官場規矩,只要帶個“師”字兒的,你就得捧著敬著。尤其是在你還沒混好之前。

趙青怡這是什麼行為,典型的欺師滅祖,為天下人所不恥。

當時趙青怡的確給林永裳造成不小的麻煩,而出手相幫林永裳的便是徐叄與李平舟。

李平舟是責無旁貸,此人將林永裳視為接班人。

徐叄幫林永裳,自然也有徐叄的考量。

先前錢永道見徐叄完全不顧同門之情,力挺林永裳,就不由的多心了。故此,錢永道忍不住出言試探,徐叄倒是痛快應下。

對於徐叄變臉如此迅速,哪怕錢永道也禁不住多疑了。

徐叄是真的替趙青怡說了幾句好話,尤其是福州知府將軍的聯名奏摺一上,對於趙青怡能不惜己身,出城尋找援軍一事,明湛倒有幾分另眼相待。

忍不住嘆一句,“這個趙青怡,先前他冤告林永裳,如今倒又立了一功。有過則罰,有功則賞,這會兒,朕倒不知道該如何賞他了。”

徐叄是思量著搭救趙青怡一把,不為別的,就看中了趙青怡與林永裳有仇,你林總督不念我徐家大恩,竟然抄斬徐家本家滿門,我徐叄當然也不是好欺負的。當然,徐叄為趙青怡求情,也不直接求,心眼兒多的人想的多,徐叄是反著來的,他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趙青怡雖有功,也不值得陛下為此為難。救國救民,人之本色也。”

不得不說徐叄是摸準了明湛的脈象,明湛挑眉看徐叄一眼,笑道,“也不是人人都有此本色的,像福州城多少大戶,眼瞅著百姓將士們捱餓,硬是一顆糧食都捨不得拿出來。若非單兵當即立斷,如今福州城的結果還兩說呢。”

徐叄不說話了,明湛想了想,“趙青怡才學還是不錯的,正好現在修書用人。讓他到帝都來跟著修書吧。”

御史宋珠玉提醒道,“陛下,如今趙青怡正在父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