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備我?其實怎麼都好吧,因為你不在,不管是心疼還是責備都成了我一個人的奢念。
踉踉蹌蹌躺回床上,筋疲力盡地睡了過去,隱約聽到房間裡有動靜,本想睜眼看看卻怎麼也使不上勁兒便放棄了。
每一次昏睡過去都不清楚睡了多久,有時候很長,有時候就那麼十多分鐘。眼睛腫得發疼我努力睜開一條縫可以模糊地看見床頭放著一根掛杆上面掛著幾個吊瓶,微微動了動手想要活動一下,一直溫暖的手掌覆蓋了我的手背,讓我驚訝不已,心裡激動得以為是路回來了,開啟視角我才發現是姐姐坐在床邊,嘲諷了下自己的可笑想法,耳邊想起姐姐的聲音……“別亂動,在給你輸營養液,血管難找還不吃東西、不注意,給你扎個點滴可廢了謹和領子好大力氣。”我喝了幾口姐姐送來的溫水,愧疚地看著她。
“我知道你很痛苦,叔叔阿姨是從水深火熱中過來的人,這樣一來相比之下你更加讓人不放心,叔叔阿姨也很擔心你,所以雖然你現在虛弱得很,但是你糟踐身體,讓我們一家子人都為你提心吊膽是不可饒恕的。”
“姐姐,我……”姐姐堵住我的嘴繼續說,“不要跟我說你受的傷多痛苦,路的離開給你帶來多大的傷痛,這個是我看得到的,就因為這樣我更不會讓你如此放縱下去,你的放縱不只傷害了你自己也傷到了我們每個人,我給你三天時間,你必須給我恢復原樣兒!你不要忘了在你是歐陽家媳婦兒的身份外還有其他的身份,如果三天後你仍舊這般頹廢,我會用我的行動告訴你我是不會放任你折磨自己導致我喪失一名好妹妹和干將的。從現在開始你還有一天時間發洩,這一天你還是可以繼續緊閉房門,我可以保證這一天內不會有任何人來打擾你,但是每天必須把營養液輸完,不然我做出來的任何事都不是你能輕易承受的。”
姐姐的堅定讓我不得不妥協下來,“好好休息,我走了。”幫我理了理被子,她就離開了房間,我看著天花板,白白的天花板就像一個大大的銀屏,和路的在一起的日子每個讓我情動的細節如電影般在眼前這個大螢幕上放映、暫停、擴大著。
……
渾渾噩噩又是一天,三天前的心痛已經蔓延到了五臟六腑和各個部位,躺在床上身體每一寸肌肉都在用疼痛的方式刺激著我,看了看時間,離今天過去還剩幾個小時,三天的時間我完全沒有把握恢復,步履蹣跚地走到書桌前坐下,看著沒有星星的夜空,這樣的空蕩就像心的那個位置……
以心臟的位置為中心一股寒冷散發開來,一直到指尖,窗外的微風拂過耳側髮絲也沉重得如冰稜毫無動靜,或許這風還帶著那麼些溫度,只是在吹進視窗的一剎那被周圍寒氣把溫度逼在了窗外,血液從各處器官、組織帶著寒氣回到心臟交匯,週而復始冰霜覆蓋了整顆心臟,無論多溫暖的東西捂在胸口、踏在腳底也不能融化它一絲。
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嗎?我的眼前一片空洞慢慢地一種“絕望”的色彩佈滿了空間,當初我那麼堅持不涉足愛情,是過早地就猜到了自己會有這樣的結局,理智的喪失、神志的混沌這是對我在前進於幹練的路上多大的笑料,我不斷努力、不斷提升自己、告誡自己、約束自己就是為了不讓自己淪落這般田地,可偏偏我還是著了愛情的魔怔,一墮再墮……
呵呵,偉大的愛情,現如今可悲的我,連見自己愛的人一面也難如登天,愛神,你賜予我們所謂萬能的愛情,卻擰不過閻王爺的幾聲召喚,讓我痛不如生,不知您老是否聽見我這麼說會不會生氣呢?!不要生氣就讓我來將功贖罪挽救您那微乎其微的能力,證明愛情真那般偉大、神聖、有力,望您成全!
我拉開抽屜拿出小刀就在自己的手腕上劃了下去,湧出的鮮血流到桌上,我閉上眼睛如釋重負笑得輕鬆,愛神你知道專屬於我的愛情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