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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四周的白色霧氣穿雲乘風將這看不見底的懸崖纏成白色。

一個黑衣老婦,佝僂著背,拄著柺杖走到鐵籠跟前,看著我。

從崖底吹起來的風,掀掉了她頭上的黑色斗篷,露出一張沒有五官,極其恐怖的臉。

不管是嘴還是眼睛,都是肉窟窿。我甚至不敢再看。。。。。。

只聽一個陌生的聲音說:“白…月…夜!他竟為你至此!我發誓,要把你們對我做的一切,十倍百倍千倍的奉還給你們!”那聲音像是扯著嗓子嘶叫的貓,對我極盡陰狠地詛咒。

聽這話不需她介紹,我知道,這佝僂恐怖的黑衣老婦就是白月。

“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你竟然問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那你可得好好問問他了!”跟著白月手指的方向,我側目望去,竟見到夜被赤身釘在前方高處的巨石上。

血已染紅他半身,結成的硬痂像是暗紅的盔甲套在他的肩上。

披散的發遮著他的臉,低垂在被高懸的兩臂之間。眼前的他,哪裡還有一點魔的樣子。如此的狼狽,即使當年他倒在累累白骨中亦從不曾有過。想起那千年裡,我連露珠都捨不得讓他沾上一滴,再看看如今他狼狽的摸樣,自是心頭一揪,一口黑血噴在白月臉上。

我瞪著白月,等她的反應,沒想到白月被噴了一臉血,竟咯咯咯地笑起來:“這就心疼了!?我可還給你準備了更過癮的!你想不想知道他為什麼不記得你,卻還留個分身在你身邊?”

呸!吐了一口白月那讓人厭惡至極地得意神態。我不信從白月這瘋子嘴裡能說出什麼好話來。

大不了就是誣陷夜,詆譭夜,就算她說一千遍一萬遍,我也是一句都不會信的。

“白…月…夜,你可聽好了!夜,他可是做了些很了不得的事呢!”白月竟說著又笑了起來:“你當初把力量還給他時,咱們的夜其實就已經把所有的事都算到了呢!”

所有的事。。。。。。都算到了。。。。。。那代表什麼。。。。。。我大腦一片空白,已經失去思考的能力,只有耳邊依然還響著白月的聲音:“他可是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留了分身在你身邊,那可全是為了保護你吶!”

“保護。。。。。。我?”我訥訥地重複。

“就知道你是豬腦子!要不然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壞他的計劃——”說到這兒,白月那貓叫一樣的嗓子又咯咯咯笑個不停。

什麼計劃。。。。。。我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白月在說什麼。

“他恢復力量的同時,就知道我的身份,而夢煌的存在他又豈會不知。那是他的夢魘,他比我和你都更瞭解。所以,那天你將骨血都還給他後,他根本!根本!就不是昏迷!!”白月說到最後已經控制不住情緒,藏在黑袍下佝僂的身體整個都氣得顫抖。

“是你!!”白月慘叫一聲,瘋跑向釘住夜的巨石,用骨質的柺杖猛地用力,直戳透夜的腳踝。

昏迷的夜被劇痛驚醒,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響。白月見此卻更加瘋狂。

“怕吵醒她是吧!我叫你忍!忍!忍!”白月每說一個忍字,那骨質的柺杖就再戳進腳踝一寸。可我還是沒聽到夜發出任何聲響,夜只是在因疼痛而扭動身體時,我才能看到他身後的巨石上已經印出了一個人形的血印。

正文 憶章二:血石棲無涯

“給我叫!叫地越慘越好!越慘我就越痛快!”白月的將骨質的柺杖就那樣戳在夜的腳踝裡,人卻轉過身來衝著我大喊!

可四周除了白月恐怖的嘶叫聲外,竟再無一點聲響。我一動不動地看著那塊巨石上還在因疼痛而不斷扭動的身影,心裡悶悶地像是暴雨前沒有一絲風的陰天。

白月似乎因為方才的發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