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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驚嚇裡解放出來。

略一整理四處聽見的流言,整編成了個大概便小聲對和齡道:“近的一時也沒有,太過久遠的說了卻沒意思,我便來講一個十來年前宮裡發生的大事。”

對上和齡好奇心濃厚的目光,安儂舔了舔乾澀的唇,開口道:“其實這也不是秘密,前些日子咱們主子還挑起來過,只不過皇上他老人家不當一回事,最後才沒聲兒了的。現今景仁宮裡單單住著樊貴妃這麼一尊大佛,過去卻不是。

聽老嬤嬤們說,過去景仁宮住著樊氏姊妹,那是一對兒姐妹花,姐姐絕世姿容,妹妹更是擁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究竟是不是這麼美咱們管不著… …姐妹中的那位姐姐便是目下衝冠六宮的樊貴妃,誠然,那會子樊氏還不在貴妃之位,另一位是良妃娘娘,她育有一對雙生子,皇上歡喜得不得了,漸漸把母子三人捧在手心裡。”

說到這裡和齡都能聽出門道來,她眨了眨眼睛,擔憂道:“這不成吧?皇上寵成這樣,不是置她們於風口浪尖上麼,你底下都不必講了。我來猜猜看,是不是後來良妃娘娘死了,而她的一雙孩兒也死了?”

安儂閃了和齡一眼,“你只猜對一半,良妃娘娘確實是薨逝了,可小皇子和帝姬下落卻至今不明——”

“什麼意思,宮裡邊竟有這樣離奇的事?”

和齡瞪了瞪眼睛,心下驀然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傷感,旁的不提,只說離奇失蹤的皇子和帝姬,難道皇上就想不到派人去尋找自己的兒女麼,涼薄至此叫人唏噓。

若是那一對兄妹知曉他們的父親如此該有多傷心難過,她鼓了股腮幫子,不贊同道:“我不相信。”

信不信隨她,安儂道:“我也沒有自己親眼瞧見,那一年我還不曾進宮呢。橫豎都是道聽途說來的,當個故事聽聽也罷了。”

誰說不是呢,和齡搖搖頭,逼退腦海裡的浮想聯翩,橫豎這故事是不是真的都和自己沒幹系。

但還是不由得希望不是真的。

安儂見和齡聽個故事都聽得“愁雲慘霧”似的,她心裡更不踏實了,總預感要出事。

猶豫再三,終究是拽了拽和齡,“你陪我再去瞧一眼吧,我就想掃聽掃聽那究竟是不是景仁宮的安倩,你不曉得,我同她有過節,我真怕出點什麼事… …”

和齡拿眼角覷安儂,她估摸著她是怕別人把事情栽贓到她身上,雖然覺得安儂未免有杞人憂天的嫌疑,她還是答應陪她去了。

*

那一口井在坤寧宮和御花園之間的地帶,平日裡宮人們進進出出,沒有什麼出入限制。

和齡她們到的時候女屍已經叫太監們裹著抬走了,抬去哪兒了她不知道,而周遭也沒有她想象中裡三層外三層瞧熱鬧的人。

想想也是,皇宮裡規矩嚴,又不是菜市口,還能死個人誰都來瞧熱鬧麼,一個弄不好還會造成恐慌呢。

她們塞了幾個金錁子給早前圍觀過的小太監,那小太監眼窩子淺,上頭本吩咐了不準向外透露的,可他愣是叫幾個金錁子收買了。

錁子拿在掌心裡掂了掂,他滿意地笑了,賊兮兮放回袖兜裡,繼而一五一十道:“發現屍體的是我相熟的小宮女兒,你們問我真算問對人了,也是趕巧了才遇上我,要不這會兒我不定隨著師傅哪裡忙去了——”

這小太監很囉嗦,由此可見“一個女人等於五百隻鴨子”這言論同樣也適用於男人,且保不齊這話最初就是由哪個囉嗦男人發明出來的。

小太監一頭說一頭拿指頭往井口點,最後總算說出了關鍵,“… …撈出來的絕對是景仁宮的安倩!她身上有景仁宮的對牌,還有一宗兒。”

他壓低了聲音,“我無意中聽見他們說安倩身上有兇手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