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宏的臉色果然稍稍的舒緩了一些,他這才定神看了看我,卻也吃驚起來,“凝霜,你
哭過了麼?〃
我這才發現,自己的眼睛早眼睛是紅透了的,忍不住的一陣心虛起來,忙掩飾道,
底姐妹一場,這會子良姐姐去了,我這心裡,也是極難過的。”
然而我這句號,多少還是有些真意在裡面,這樣說的時候,我忍不住又紅了眼眶,
英宏慢慢的將我環入懷裡,伸手撫摸著我額頭上的傷痕,嘆道,“凝霜,你總是這樣軟心腸,她那樣待你,你卻還為她傷心的… … !〃
他的下巴輕輕的摩挲在我的臉貶的一笑,卻又想起一事來。
青硬的胡茬子刺的我肌膚一陣的發癢,我到底忍不住“前日看皇上的態度,對那內務府的總管倒似有些偏袒
英宏見我這樣問,也緩了神色,道,“安槐可是當初伺候過先帝的,內務府總管的位置亦是太后親口晉封的,此時若是要治他的罪,
日常做事亦深得太只怕有失孝道,況且
那件事本身就不關他的事,朕怎能不問青紅皂白就定人的罪呢?〃
他說的很是輕巧的樣子,我到也不再問,見夜色已經深了,當下忙吩咐蔣秀小青進來,
伺候著我們歇下了,然而我想了想,又命蔣秀出去吩咐,夭色已晚,若有來回事的,明日再來
蔣秀點了點頭,往鶴嘴婆金的銅香爐裡放了一塊摻了茉莉花汁的安息香,這才掩了簾子出去了。
英宏此時不覺有些疲累,伸手將我往懷裡攏了攏,道,“你可是怕等會子內務府來回她
的事,朕傷心麼?〃
“皇上英明,”我雖然只是怕在這樣的深夜裡聽到那樣血猩的事,怕自己因為不能心安
而難以入睡,然而這樣的話到底不能說出來,見他這樣說,我也就只能這樣敷衍他。
他卻感慨起來,道,“凝霜,朕不是傷心,朕只是… … ,”他頓住了,半晌,他摸了摸我的瞼,在我的耳邊輕聲道,“若說這世上能有人讓朕傷心,那就是你了。”
230。 二孃(一)
看著英宏的呼吸逐漸的平穩,我撫著他沉睡中猶在緊皺的眉頭,心底深處對這個男
子不禁有了別樣的感覺,在這樣一個男權至上,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年氣
人的玩物,鮮少有人肯以正眼相看我們,萬沒想到,他會為了良昭儀的死而內疚,
英宏待我雖好,
我也只當他是一時的
鮮而已少我萬
縱然不愛,也只當是自己辜負了人家.
在任何男子眼裡都是莫大羞辱的事,到了他這裡,他雖憤怒,卻再無一點恨意,這個男子,可是天下至尊呵。
他真是一個不一樣的人,像… … 像栩表哥!
這個念頭一閃現,我心裡猛然咯瞪一下,他像栩表哥?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隔著紗慢,我就了寢殿裡高燃的銀燭細細的看著英宏熟錘的臉,他高挺的鼻子,斜插入
鬢的劍眉,薄薄的唇緊抿著,白如冠玉的臉龐上,有青硬的胡茬子,整個人英挺俊雅,是的,他真的和栩表哥挺像,準一不同的是,栩表哥是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英宏是威嚴倔傲的不羈君王
我將臉貼近他的,心裡不知是苦是甜,只覺得,他這樣待自己,或許,真的是如他所說的,他是愛我的罷!
第二日一早,安槐就來了靜延宮裡回察英宏,良昭儀已經於昨晚自統而去。
彼時,我正在服侍英宏更衣,他聽了安槐的話,縱然經過我昨晚的開解,此時身子亦忍不住微微的一僵。
“皇上,”我輕聲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