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突的一跳,頓時知道這個東西定是有極重的千系,看了看英宏,又看了看那個古怪的東西,我在心裡思付著該不該開口。
然而不待我理清思緒,英宏已經開了口,他指著對我道,“凝霜你能看出這是什麼嗎?
我再凝神看了半晌,還是不認識,只好向他搖一搖頭,“皇上,這… … ?〃
卻見英宏伸出手去,拿起那個東西抓住兩頭那麼一拉,只聽“槍哪哪”的一聲,從那裡拉出一支細長銀亮閃著寒光的利器來,像是劍,卻比劍細,像是刺,又比刺長,我仔細的辨認著,小的時候因為好奇,我看過栩表哥讀的兵器譜,那上面繪著十八般兵刃的圖片,但卻像是並沒有這個的。
越看心裡越是納悶,我不明白這是個什麼東西,更不明白這個東西到底有什麼要緊,竟能讓英宏緊張氣怒到這個樣子?
英宏一揚那支利器,空氣裡響起絲絲極輕微又極詭異的嘯聲,我心裡微微懼怕,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英宏將它丟在御案上,告訴我道,“王統領在國舅府裡搜查時,無意間發現一個護衛的行蹤很是詭秘,他就留了心觀察,沒想到,竟然因此發現了一個極偏僻隱秘的地下室,這件利器就是在那裡發現的,並且,為數還不少。”
“啊,”我脫口驚呼,原來這就是王文華從國舅府帶來的東西麼?怎的如此詭異神秘,大肅朝的嚴規,王侯將相從來都是不許私藏兵刃的,如今在國舅的府裡竟然搜出了這個,也難怪英宏的瞼色不好看。
小心的看著英宏的臉色,我試探看問,“皇上… … ,可是… … 在為國舅府私藏兵刃而生氣麼吃驚麼?〃
英宏卻搖頭,“朕雖然生氣,可這並不是朕吃驚的主要原因,”說到這裡,他轉臉看向我,“凝霜,你可還記得那個揀兒?〃
“揀兒,”我的頭頓時嗡的一聲,心裡撲撲亂跳,我怎能不記得揀兒呢,他有可能就是我的睿兒呵,自從那個村子被滅了後,縱然有提刑司全力查探,奈何兇手實在太過詭秘,一年多來,竟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每每想起那個孩子,我總是忍不住的哀傷牽掛,揪心難言呵。
此時英宏猛不丁的一提揀兒,我心念閃處,不由抓住英宏的手,結結巴巴道,“皇上… … ,這… … ,怎麼 … ,難道… … ?〃
英宏點頭,從御案上取過一張紙來,我凝神看時,全是當初勘察那個村子血案時,死者身上的傷口的尺寸,英宏指著那上面記載的數字向我道,“凝霜你看,這上面的尺寸和這件利器的尺寸,竟然很是吻合呢… … 尺寸吻合?
我伸手去接那張紙,這才發現我的手竟然是抖著的,看著紙上記載的,又仔細的看那利器,兩相比較了許久,我這才身子一軟,坐在椅子上。利器的尺寸和案宗上的記載果然是分豪不差!! !
這說明了什麼?
難道說,血洗揀兒全村的兇手竟然是… … ?
這個可怕的念頭在我的腦子裡轉來繞去,心裡如鼓般咚咚的跳著,卻死抿著嘴不敢吭聲,我甚至不敢去想,正在這時,我忽然想起,那日帶瑾夫人進榮壽宮時,太后為了和我開啟僵局,曾經告訴我,曾經有人向她秘告,說我在英宏御駕親征時,曾經讒惑了君王,哄著英宏一起出營遊玩了,當時我就奇怪她是怎麼知道?此時看來,內裡真的是大有蹊蹺?
可是這樣的話我又怎麼能向英宏說呢,私闖禁地亦是抗旨大罪呵!偏又是在這樣敏感的時候,一個弄不好,我就會被加上落井下石,公報私仇的罪名了。
可是轉而一想,又覺得不像,就算是太后在英宏身邊有密探,最多就是在我狐媚君王上面做文章,作什麼要去殺那一村人這麼離譜?可若是如此,那麼眼前這支奇怪的利器又是怎麼回事,它和那些死者身上的傷痕是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