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吉擺擺手,說:“規矩都是哪來騙人玩的,酒只要喝的爽,想怎麼喝就怎麼喝。”
吳建山說:“白哥說的是。”
劉偉抬頭看了陳銘生一眼,白吉的包庇偏好太過明顯。他拿起酒杯,也把酒一口喝光。
這頓飯吃了兩個小時,之後眾人散夥。
白吉坐了吳建山的車走,臨走的時候留給陳銘生一把車鑰匙,白吉說:“外面停了一輛,你先開著。”
陳銘生點頭,“謝謝白哥。”
他們走後,陳銘生靠在酒吧門口的牆上抽了一根菸。
白吉有事沒有跟他說。
他跟吳建山離開後,劉偉和郭子的車就跟在後面,陳銘生回憶他們最後走時的神色,劉偉在看見他單獨留下來後,神情裡藏著按耐不住地興奮。
陳銘生不緊不慢地抽完最後一口煙,把菸頭掐掉。
他沒有離開,而是轉身回了明都。
阿言就在下面,聽見有聲音,抻著脖子往這邊看。
“名哥!”阿言看見陳銘生回來,放下手裡的活奔過來,說:“名哥你沒走啊。”
“嗯。”陳銘生轉了下頭,說:“過來這邊。”
陳銘生帶著阿言來到酒吧角落裡,他們坐進一個半圓的沙發裡,阿言說:“名哥,我叫人把燈開啟吧,這太暗了。”
“沒事。”陳銘生坐下,說:“不用開。”
阿言說:“那我叫他們拿個果盤來。”
陳銘生沒有反對,阿言衝裡面喊:“拿個果盤——!”
沒一會,一個服務生端來一個大果盤,雙層的,裡面水果切得花樣百出,擺得漂漂亮亮。
阿言給陳銘生叉好叉子,說:“名哥,你吃果盤。”
陳銘生拿了叉子,沒有叉水果,而是在手裡晃了晃,說:“阿言,最近有什麼事麼。”
“什麼事?”阿言想了想,說:“最大的事就是你回來了!”
陳銘生笑笑,說:“除了這個呢。”他抬眼,看了阿言一眼,阿言一下子就明白過來,這個“事”究竟指的是什麼事。
阿言湊過來,在陳銘生耳邊小聲說:“名哥,確實有事。”
陳銘生叉了一塊哈密瓜,放到嘴裡。
阿言又說:“具體什麼事我也不知道,但是聽人說,白哥好像要運一批貨。”
陳銘生說:“不是前不久剛被查了一次,怎麼這麼快又運。”
阿言皺著眉頭說:“沒辦法啊,那邊催得緊,上次那批貨被那夥警察攪和得都完了,白哥至少損失了這個數。”阿言一邊說,一邊在陳銘生身邊伸出四根手指頭。
“不過還好,人都跑出來了。”阿言說,“後來還找機會把那個條子頭做了,也不算賠。”
陳銘生在吃過一口哈密瓜之後,手裡的叉子就一直沒有再用過,而是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果盤。
“這事我倒是第一次聽說,這麼重要的事,你們都知道。”
“肯定知道啊。”阿言瞪了一下眼睛,說,“他都恨不得讓全天下都知道。”
陳銘生:“誰。”
“劉偉啊。”阿言壓低聲音,小聲對陳銘生說:“雖然沒證據,但咱們這的都知道,就是他把那個緝毒隊的頭給——”阿言沒有說完,手指併攏,在身前輕輕一劃。
陳銘生看著那隻手,乾淨利索地比劃了一道,他的目光落在阿言的指尖上,不可聞地說了句:“是麼。”
阿言說:“要不他怎麼爬這麼快的。”他的語氣有些酸,“這次運貨,白哥很有可能讓他去。”
他說完,見陳銘生沒有說話,一直低著頭,又說:“不過名哥你也不用太擔心,畢竟你走了這麼久了,突然回來,而且還……”阿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