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時候,丁香是完全可以離開的,但她沒有。
對於周厲軒和眼前這個女人的種種也只是從別人的議論中得知一二,出於強烈的好奇心和妒忌心,她很想知道周厲軒對她到底是懷著怎樣的一種情感。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有了這麼好的一個聽眾,溫靜姝當然不會放過。
她從自己尚在孃胎的時候一直講到了幼兒園、小學、中學、高中、大學以及畢業後和周厲軒呆在一起的分分秒秒和所有她認為浪漫溫情的細節。
剛剛才聽了一會,丁香就後悔為什麼沒有果斷地離開,此時要忍受這種非人的折磨。
理智上,她也知道這是溫靜姝的計謀,她就是想要瓦解自己對周厲軒的信任,但是她聽了那些就是一個外人聽到也會羨慕的事情,她感到無比的悲涼。
“聽說,上次你過敏的時候,正是軒哥哥隨身帶的過敏藥起了作用?”溫靜姝一副甜蜜的模樣,對著丁香笑問道。
“哦”丁香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知道這個,難道是厲軒和她講的?他們之間無話不談嗎?
“我十八歲那年,生了一場病,從那以後,體質就一直很弱,竟然會對海鮮過敏,起初,我根本就不知道,也不注意,當年夏天,我高中畢業,為了給我慶祝,全家人特意在海天大酒店給我訂了宴席。那個酒店是以海鮮註明的,當時,我記得剛剛開席,大家都非常高興,軒哥哥坐在我的右邊,為了佈菜,夾了一塊海參讓我吃,我可高興了,趕緊夾起來吃到了肚裡,你猜怎麼了?”溫靜姝娓娓道來,像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在關鍵的時刻又賣了關子。
丁香一直聽的比較認真,聽她這麼一問,就忍不住反問道:“怎麼了?”
溫靜姝會心的一笑:“我馬上覺得臉發燙,渾身發癢,不一會臉上就起了一層小紅疹子,看著嚇人,我嗓子也覺得不舒服,像是有東西卡著,火辣辣的疼,幾乎就要上不來氣。所有的人都嚇壞了,軒哥哥更是,他那麼時候也很年輕,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我記得他的臉色唰的一下煞白煞白的,看著我這麼難受,他一時慌得不知所措,好歹宴請的親朋好友裡面有一個是醫生,他一看我的狀況就說,這是急性過敏,馬上送醫院急救。你知道嗎?那次我差點就沒命了,幸虧酒店旁邊就有一個私人醫院,這才死裡逃生。”溫靜姝講述著這些生死之事,居然是一副波瀾不驚、雲淡風輕的模樣,臉上還帶著淺淺的微笑。
丁香只覺得胸悶的很,她從來不知道,周厲軒那次帶著的過敏藥背後有這樣深刻的事情。
“那個時候,多純真啊,當我看到他為我緊張,為了發抖,為了怕我有事,居然不惜給主治醫生下跪的時候,我寧願在那個時刻就這樣死去。”溫靜姝沉浸在自己幸福的回憶裡,臉上都是幸福四溢的光芒。
“他?居然下跪?”丁香萬分震驚。
“是啊,那麼驕傲的一個男孩子,養尊處優,誰會想到他會這麼做?但是,偏偏他這麼做了,如果說以前我對他也僅僅是有著一種類似於大哥哥的情感,但是從那一刻起,他的模樣就鐫刻在了我心底深處,我發誓,這一生非他不嫁,如果不能嫁給他,我寧願去死。”溫靜姝一字一句的說著當時她的誓言,這些話雖然是笑著說給丁香聽得,卻讓丁香在大白天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幕擰�
“最讓我感動的事不僅僅在此,而是。。。”溫靜姝停頓了一下,低頭啜飲了一小口咖啡,這才慢慢地抬起頭重新為丁香講述那段青蔥歲月裡發生的過往。
就是這麼不到一分鐘的停頓,卻撕扯著丁香的心,讓她驚慌不已,還有什麼事?還有什麼比下跪更加能獲取一個少女之心的事情?
“從那以後,軒哥哥包裡就多了一樣東西,就是那次被你恰好用到的過敏藥,無論是什麼時候,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