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策射在他身體裡時,杜雲軒身體輕輕抽搐一下,就沒別的反應了,安靜得匪夷所思。
大概是受不住這樣狂暴的折磨,他昏了過去。
如果他在整個過程中有說幾句軟話,或者放開聲哭兩下,古策也許還會心軟,想到他和自己面對面硬扛,古策被一口氣頂著氣管,心就軟不下來。
他開始第二輪,第三輪……
杜雲軒斷斷續續暈過去幾次,都被古策變著花招弄醒了,到後來,就算弄醒了也是昏昏沉沉,但就算這樣,不管古策威脅也好,誘哄也好,他也沒按照古策說的去做,被古策弄得太疼了,他就伸手推,在古策肌肉結實的胸口亂抓。
他身上被榨得沒剩多少力氣,別說弄傷古策,就算想讓古策感到痛都很難,像撓癢癢似的。
「怎麼樣?」古策繼續一下接一下搗著,深度和硬度都保持得令人咋舌,低聲問,「服不服?」
杜雲軒已經癱了,手臂也往外垂著,後腦勺緊貼床單,目光向上無神地仰著,落到古策半空俯視的臉上。
古策猛地用力來了一個深入,杜雲軒剛出生的小貓似的唔了一下,然後,像被頂到肺部似的咳嗽起來,他呻吟地很輕,咳嗽也咳得很輕,一點點咳出血。
幾星血沫子咳在古策胸上。
古策看著那刺眼的紅色,怔了一下,滿腦子的怒火像捱了當頭一桶冰水,頓時澆熄了。
第二章
古策被冰水一澆,整個人醒了過來,他一輩子遇到的大事數不勝數,就算嚇得不輕,手腳上反應卻相當快,扯過被單把杜雲軒裹了,抱著下樓放進車庫自己的跑車裡,直奔北山醫院。
北山醫院是本市數一數二的私人醫院,裝置一流,環境優美,此時月上中梢,夜風徐來,正是夜深人靜的時候。
忽然一輛血般豔麗的跑車狂風般衝進大門,嚇人的引擎聲一聽就知道司機踩盡了油門,繞過醫院主樓的車徑直闖高階治療樓。
張平正在值夜班,聽見窗外引擎聲喇叭聲放肆張揚,驚得滿院人雞飛狗走,護士長推著門慌慌張張地進來叫著,「張醫生!張醫生!」
張平一臉無可奈何,揉著太陽穴站起來,「知道,這就來。」
去門後拿掛在牆上的醫生袍,順便用消毒液洗個手。
護士長火急火燎,在他身後說,「張醫生,快點!那邊都快急瘋了。」
張平問,「那次不急?次次都急。」
「他說如果耽誤了,要砸醫院呀!」
「反正醫院是他的。」
古策奮鬥這些年,功成業就,家大業大,佈置了不少產業。刀口上討生活,有家自己的醫院比較保險,又安全,又肥水不落外人田。
張平是古策昔年小弟之一張恆的弟弟,在外國讀醫科時,他哥哥沒像如今這樣風生水起,他的學費生活費都是古策付的,優哉遊哉讀到畢業回國,順理成章就開始為古策的白道生意效勞。
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又被強加了一個杜雲軒私家醫生的兼職。
古策既然把杜雲軒當軟肋,當然不會隨便把自己的軟肋交給外人,肯交給張平,顯然是出於多年關係培養出來的信任。
張平也感謝這份信任。
問題是……策哥太能折騰了。
那精緻漂亮的設計師上輩子一定對策哥幹了大逆不道的事,這輩子要給他折騰來折騰去,折騰個沒完。
隔三岔五地折騰出毛病,跑車一踩油門,風雷電掣直闖醫院,兇護士,吼醫生,次次鬧得雞飛狗走,出出都是人間虐戀。
唉,這麼心疼,下手的時候就輕點嘛。
張平領著護士長趕了過去,病人已經被放在病床上。
果然,又是高階真絲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