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看著項柔被拖出去,心中不免開心了起來,連日來為項琉璃的擔心也掃去了一大半,看了眼賀君頤便自覺的退了出去,尾隨著程北到了大牢,待程北一離開才施施然的迎了過去。
“婉兒姑娘。”那牢頭見是項琉璃的丫頭,一臉恭敬的挺直了腰板。
“剛剛關進去的那女子傷了我家小姐,還望牢頭大哥好好照顧一番。”說罷拿出一琔銀子放入了他的手中。
“這……”牢頭一聽有些莫不著頭腦了,剛剛程大人明明交代要好好伺候不能傷著,怎麼這會又變了個樣子。
“這是王爺的意思,她傷了我家小姐,王爺怎肯放過她,這天下誰人不知王爺疼惜我家小姐,你只管放手去做,說不定王爺一高興還能提拔你。”婉兒見他猶豫的模樣不罷休的**了起來。
“小的明白,請婉兒姑娘放心,小的一定好好關照。”那牢頭一聽是王爺的意思,收起銀子立馬轉身往牢房裡去了,婉兒則冷笑著摸了摸當初被打過的臉,離開了牢房。
項柔見那幾個獄卒將自己捆綁起來吊在了刑架上,不免眉頭一皺問道:“做什麼?”
“你覺得我們要做什麼?”牢頭拿著皮鞭玩味的眯起了眼睛,既然是王爺的意思,他自然是要自己動手的。
“難不成還想用刑?你們王爺可只讓你們關著我。”項柔不屑的哼了一聲別開頭去。
“小的幾個可是接了王爺的意思才敢對姑娘動手的。”說罷便揮起一鞭打在了項柔的背上,瞬間顯出一條血痕,猙獰的可怕,鵝黃色的衣衫泛出血色,撕裂開來,但在項柔看來卻遠不及心中的痛,原來剛剛程北對牢頭耳語的就是這個嗎?賀君頤,你為了一個項琉璃竟恨我至此嗎,連等到明日都不能容忍了嗎?
“嗯?不吭聲?我倒是想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老子的鞭子硬。”見項柔無動於衷的模樣,牢頭隨即拉長了臉,皮鞭接二連三的落下,項柔竟生生的咬破了嘴唇,她自小身體不好,牢內潮溼陰冷,本就不利於她的體質,如此這樣折騰下來,儼然只剩下了半條性命。
第二日辰時,項琉璃便醒了過來,看著趴在床邊睡著了的賀君頤終於扯出了一個虛弱的笑,她就知道,無論發生什麼,君頤都一定會保護自己在自己身邊,想到這裡,心便柔軟了幾分,伸手摸向了他蒼白的臉,他一定嚇壞了吧。
“你醒了?”本就不敢睡的太沉的賀君頤,感覺到臉上的觸控,“噌”一下便抬起頭來,滿臉的欣喜,直起身子將她擁入了懷裡,哽咽的叫道:“琉璃。”
“我沒事了,不痛也不癢。”項琉璃抬起頭看著一臉憔悴的他,心疼的抿緊了嘴,拉過他的手挽起他的衣袖,整齊的一排牙印赫然出現在眼前,她有些哽咽的伸手去摸:“很疼對不對?”
“你沒事便好了。”賀君頤搖了搖頭,眼裡全是溫柔,將自己的手抽回來又擁住了她,喃喃道:“你嚇死我了。”
“對不起,總是讓你擔心。”項琉璃有些自責,看到他這副模樣便哭了出來。
“別哭,是我不好,是我沒保護好你。”說完又心疼的吻了吻她的額頭,認真的說:“琉璃,我要娶你。”
“……”項琉璃滿眼含淚,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腦海裡閃過那張美麗的臉,心痛的點了點頭。
“琉璃你答應了?你真的答應了?”賀君頤本就歡喜的臉上更是溢滿了幸福,他,從來沒想過項琉璃會答應的這般乾脆,可喜悅過後,怎麼又起了一絲惆悵?
“我不嫁你,還能嫁給誰?”項琉璃含淚一笑埋向了他胸口,那個人,不屬於她,即使對賀君頤只是習慣只是依賴,但這世上,再不會有比他更對自己好的人了。
“等你身子好了我便進宮請旨。”說完又一次擁緊了懷裡的人,可是心裡怎麼突然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