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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頤兒還是這般衝動。”被制住的女子眼中閃過一絲不悅,隨即扯出一抹略帶僵硬的溫柔笑容,轉頭看向身後扼住自己的賀君頤,那熟悉的話語讓賀君頤一陣恍惚,那女子便趁機逃離了他的控制,揮劍就向他刺去,賀君頤這才猛的驚醒,被那女子手中的劍逼得連連後退,直到身後被大樹擋住才一個閃身躲開去,只是逼得太近,仍被刺傷了肩膀。
“王爺!!”程北雖未受任何傷,卻也被拖的有些體力不支,額角滲著密密的汗水,同樣詫異於眼前幾個男子,為何受了傷受了那麼多劍仍舊無動於衷,拼了命的與自己周旋,此時見賀君頤被糾纏的節節敗退,不禁大喊出聲,項柔聽到外面的打鬥早就按耐不住,這會兒聽到程北的驚呼更是“噌”的從車內撲了出來,只是手才剛剛掀起車簾便被鬱堯擋了回去。
“請王妃回馬車。”鬱堯平淡的看了項柔一眼,語氣裡不帶任何的起伏。
“你們王爺有危險,我要去救他!”項柔見不遠處的賀君頤水藍色的衣衫已然染上了血紅,更是不由分說的要下車去。
“王爺有命,還請王妃不要為難屬下。”鬱堯的眉頭微微一皺,又將項柔按了回去,見她仍舊不聽勸的掙扎,有些不悅的說道:“王妃此時出去只怕會分了王爺的心,那些個人根本不是王爺的對手,還請王妃三思而後行。”
“……”聽到會分了賀君頤的心,項柔的身子不穩的晃了晃,無奈的垂下了眼簾,鬱堯說道了她的痛處,如今自己的身體狀況確實只會拖累了賀君頤,但她又不能放任不管,即使鬱堯再三保證,即使她自己也明白那些人並不可能傷到賀君頤太多,於是一臉哀求的拉著鬱堯說道:“我回馬車,你去幫忙。”
“屬下的任務是保護王妃安全。”見項柔糾纏不清,鬱堯只是眉頭又跟著一皺,頗為嚴肅的瞥了她一眼便別開頭去,再不理會任何。
“還要繼續看下去嗎?”夜四悠閒的瞥了眼魅六,繼而轉頭看下大道上互相糾纏的一行人。
“啊~真的不想觸碰死人。”魅六的秀美一蹙懊惱的長嘆了一聲,埋怨的看向夜四:“保護少小姐的事不該由涼二與鳶三來做嗎?為什麼我要來淌這趟渾水……”
“你該慶幸與你一道來的不是顏一。”夜四輕笑出聲,直起靠在樹枝上的身子,突然一臉嚴肅的盯著那六個不速之客,冷冷的問道:“是傀儡術沒錯吧?”
“下去一看不就知道了?”說罷身子一躍,穩穩的落在了地上,邁著妖嬈的蓮步,一臉魅惑的笑著向賀君頤一行人走去。
對賀君頤步步緊逼的女子首先停了下來,冷著一張臉看向魅六,隨即一擺手制止了那五名男子的攻勢。早已被周旋到精疲力竭的程北與三名月將也迅速的圍到了賀君頤的身後護住了他!項柔聽到外頭的打鬥突然停了,隨即又不安的撩起簾子探出了腦袋,只見魅六扭著水蛇腰走至賀君頤的面前,似笑非笑的打量著他!
“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說罷又“咯咯咯”的笑了起來,故作惋惜的一抿嘴:“就是太弱了些。”
“……”賀君頤面色一沉,也分不清是敵是友,正要開口說話卻只聽“嘭”的一聲悶響,抬頭望去就見那無名男子中的一個已然倒在了地上,整個腦袋的上半個頭顱被捏的粉碎,成了一團肉醬,白花花的腦漿流了一地,饒是在沙場上砍過敵人腦袋的賀君頤也忍不住胃中一陣翻騰,瞬間蒼白了臉。
夜四看了看地上瞬間僵硬的屍體,不悅的皺了皺眉,右手上仍沾著暗紅色的血跡,沒有人看到他是怎麼出現的,也沒有人看到他如何出的手,除了馬車上的項柔,她甚至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人的腦袋是怎樣在他的手掌迸裂成一地碎片,讓項柔更驚奇的是,那人的臉上自始至終都沒有一絲痛苦的表情,而他的那些同伴也一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