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式邀請她見面,彼此面對面,他看到的是一張不染塵埃,不施粉黛,清水芙蓉般的臉,散發出一股儂儂的書卷氣息。他賞心悅目的對她一笑,她回禮一笑。他才發現她的臉一側有些失調,露出的酒窩一深一淺。他看得仔細認真,她略顯一陣尷尬,用手撫摸了臉說:“多年前我曾經用剪刀毀過這張臉”
他聽得一怔,愛美是女人的一種強烈本性,他的那些眾多女友中,為了自己臉蛋兒,費盡心思,傾囊相助,保持嬌美容顏,而眼前的這位女人對自己絕好的容顏,竟能痛下狠手。
這位女人淡然一笑,事不關己的表情,讓他懷疑這份灑脫是否我偽裝出來的。就在他質疑一刻,聽她平靜的說:“你想知道為什麼嗎?
我每天的早長佔用你一小時的時間,給你講我的故事。可以嗎?我會按律師諮詢費,支付你這小時的時間的”
他覺得有意思,這個女人越來越讓他感興趣了,他呵呵笑道:“一千零一夜嗎?故事講完了,你最後的目的是什麼?”
她非常認真嚴肅的說:“重新權衡下,我的應求”
然後,她如期而至的來到他辦公室,講著他不堪回首的過去,直到今天,故事講完了,她把自己鎖在回憶中,久久不願出來。
太多遺憾,太多錯過,成為她今日的痛。
他突然意識到,她的迷人也許正是她的一段傷感的故事,展現出一種淒涼的美,叫人沉迷,耐人尋味下去。
她發現他正怔怔的看著,羞澀的低下了頭。
他倒是很坦然的說:“你這樣子很迷人”然後認真嚴肅的說“也許你也是象我這樣看他的,偷偷的猜想他,憐憫他,一時間產生觸動!這也許不是愛,若是,當初你也不會離開了”
她淡然一笑說“我想你是沒有愛過,也許你也有過美好的戀愛,若不願為你捨棄生命,那隻能談得上是兩情相悅”
她才下眉頭,轉身起來之際,一縷哀傷鎖在額頭。她走到落地窗前,望著窗外城市濛濛細雨,喃喃的說:“連老天都在跟我一起懺悔”
淚水象窗外的雨一樣,滴滴落在她臉上。她悽然的說:“直到看到他從樓上跳下來的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麼!”
他有些惋惜的問:“那次你離開的他的別墅後,你們沒有再見過嗎?”
她抽噎的說:“沒有,出院以後,是他的助理來接的我,把我東西裝進兩個箱子裡給我送來,還有一張去紐約的機票,一張銀行卡,他告訴我林宇涵已經把我們住的別墅給賣了。我想那棟別墅讓我搞得太晦氣了,賣了是應該的,從沒有想過那是留下他人生美好會議,也是折磨的心的傷心地。拿著那張機票我也沒有想太多,以為這是他對他過錯的補償。銀行卡里有一百萬存款,我堅決沒要,退了回去。那時的我只是在意自己一副傲骨。”
“我剛到紐約的時候也時不時的留意過他的資訊,在一些華人雜誌上,他的新聞都不是什麼正面的報道,全是一些花邊新聞。我想這種奢華淫逸的日子,應該屬於他的生活方式,而我只是願意用精神感召快樂的人。本就不是一路的人,分開是好事。可我不知,那時的他已放棄了自己,逐步走向自毀的道路。”
她用手觸控被雨水敲打的窗戶,傷心的說:“他最後跟我說一句話是,我至今還記得,我林宇涵今生有個你,我永遠也不提。在紐約這幾年,他一直沒有來找過我,也沒有透過一個電話。他做到,守信於我,可還有一層意思,就是與我徹底的決絕”
張正陽腦中清楚的記起他到美國三藩市醫院,第一次見他的偽託人時候的情景。那個男人也喜歡望著窗外,背景孤傲,即便是坐在輪椅上,依然象一座孤,堅毅挺拔的望著窗外。
他記得那個男都沒有正面的跟他打過招呼,似窗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