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點頭,的確來路不明。
老乞丐又道,“白的不一定危險,黑的不一定安全。”
我忽然茫然了。
一隻鹽水雞,幾盤燒好的菜,還有幾個尚且冒著熱氣的餃子,老乞丐幾乎是風捲殘雲一般就將食盒掃蕩一空。
小花貓此時大約是被饞醒了,居然湊到老乞丐身邊偷了幾口肉來吃。
老乞丐卻也不惱,直接把雞骨頭丟到了花貓跟前。
我滿頭黑線,將小東西抓了起來,看了看它的肚子,生怕它就在老乞丐手下這麼撒手人寰,離開這個人世。
“既然你跟它這麼投緣,不如把它帶走吧。”
老乞丐突然開口。
我愣了一下,才發現他說的是這隻花貓,想了想,點頭說好。
於是,來時食盒裡拎著滿滿的食物,待到反身回去的時候,食盒裡便拎了一隻睏倦的貓咪。
大約走到門口的時候,老乞丐在身後幽幽嘆道。
“想送走的難送走,想留下的留不住。”
聽不明白。
大約是又犯病了。
作者有話要說:
☆、5酒樓的春天的詩歌
5酒樓的春天的詩歌
回到酒樓,小黑不在,只有小白獨自一人坐在我的專屬躺椅上頭悠閒的閉眼曬著太陽。
我從食盒裡將貓輕輕的拎出來,徑直丟到了小白懷裡,小貓穩穩落腳,倒是嚇得那個大約在假寐的人險些從椅子上滾下地。
嘖嘖。
我看下小白手忙腳亂的將身上的小東西抓住,怎麼也想不明白,就憑他這樣的身手跟智商是怎麼成為讓遠近聞風喪膽的採花賊的?
小白終於將小貓抓住了,確認無害後,這才扮哭臉賣乖。
“老闆娘,嚇死了我,可就沒人成為你酒樓的招牌了。”
我把他湊近的臉推遠了,四下打量了一番,“小黑呢?”
“今兒個一大早就出門了,只說你安排他的活都幹完了。”
……他最近出門的次數倒是越來越頻繁了。
小貓在小白的懷裡乖乖的待著,不吵不鬧的樣子讓我懷疑它是不是個啞巴。
只不過,我剛伸手打算將它接過來的時候,它卻突然從小白的懷裡掙扎著出來,瞬間衝到酒樓的門口,衝著剛進門的人喵喵的叫了起來。
扭頭,逆光,眯眼。
剛撿回來的花貓正伸著爪子抱著小黑的褲管,不停的叫嚷著撒嬌。
而剛回酒樓的人卻明顯沒反應過來這鬧的是哪出,只能尷尬的站在那裡,呆呆的看著我跟小白。
小白不滿畜生棄他而取小黑的行為,扭頭走了。
我不滿小黑只顧慮畜生不交待自己行跡的舉動,扭頭走了。
“……”
寒風中,大概只有小黑還有抱著他褲管的那隻小貓,默默的相顧無言。
小貓進酒樓的第一天,小黑除了每天早起打酒練拳,似乎又多了另一項工作——伺候花貓。
我起初還擔心他這麼粗手粗腳的“江湖人”,會不會一個不小心就把那麼小的貓給直接捏死了。
可,當我裹著棉襖抱著毯子呵著白霧從暖暖和和的屋子走到後院時,看見花貓歡快的從地上跳到他身上、被他無情的扔回地上、又從地上跳到他身上……如此週而復始時,心裡不由感慨。
正所謂周瑜打黃蓋。
又因著小貓跟小黑更為親近,我想了想,便給它賜名——小小黑。
對此,小白又表示出了他的不滿。
“你看它長得跟我一樣英俊,為什麼不叫小小白?”
我看一眼小小黑,又看一眼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