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雖然胸肺部有受傷,但這並不妨礙這位從戰場上撿回一條命的帝國上將忍著痛脫掉上衣。
於是,西露希亞端著消毒盤走到病床旁開始處理傷口。
四根肋骨骨折,右肺葉被斷折的肋骨刺穿,胸腔因空氣受壓導致氣胸,肺部壓縮70%以上……
【“副司令官您真是不死之身啊!”】當初第一個給繆拉處理傷口的軍醫曾這麼說過。
西露希亞的工作算不上覆雜,就是清洗胸腔引流管切口並更換引流瓶裡汙濁廢棄的血液,前後耗時不到三分鐘就完成了。
但在把乾淨的止血膠布重新貼在引流口時,她冰涼的指尖無意間劃到了傷口。
繆拉抽痛的咬了下嘴唇。
“抱歉。”西露希亞依舊是面無表情的說,接著轉身收拾東西離開了病房。
下班回到家,西露希亞打完一個電話後,一個人站在窗前望向樓下的街道。
時至下午4時左右,街上的行人並不多,時不時的會看見有人舉著“還我獨立”的牌子跑過街區,然後被巡邏的帝國軍士兵攔下。
西露希亞是從鄰居那裡聽說上午剛舉行過一個大型的示威遊行的。
“阿爾瑞特是我們自己的,不是帝國的!”
“阿爾瑞特屬於民眾!”
高呼著口號,寄希望於帝國軍能夠撤出阿爾瑞特。
這樣……真的行得通嗎?
西露希亞抱有疑惑。
示威遊行頂多只能給帝國軍造成心理上的壓力和稍增加統治上的難度,真正要趕走帝國軍需要更激烈的手段。
比如,『阿爾瑞特之星火』。
『阿爾瑞特之星火』是由隸屬阿爾瑞特星域的朗普里加行星發起的一個民間組織,在阿爾瑞特五星域實施自治初期,阿爾瑞特之星火的成員就從朗普里加擴充套件到包括阿爾瑞特在內的五個星域。
西露希亞正是其中之一。
如果再等個一兩年,說不定阿爾瑞特之火會發展成為一個政黨。曾經有人這麼預測過。
西露希亞還在想著這些的時候,門鈴響了。
“誰?”西露希亞走到對講器前問。
“卡蒂亞快遞公司。”
西露希亞開啟門,一名快遞員搬著一個紙箱走進來問:“放在哪裡?”
“咖啡機嗎?放在廚房的桌子上好了。”西露希亞關上門。
大約5分鐘後,快遞員離開西露希亞的單身公寓。
此時正好臨近晚飯時間,西露希亞走進廚房舀起煮好的粥,給自己盛一碗後開始享用簡單的晚餐。
冰涼的手指觸碰到燙熱的粥碗時,西露希亞的手指被燙得通紅。
但她並沒有立刻收回手,而是在碗壁上停留了好一會兒,才滿眼通紅的拿起勺子將粥一口一口的送進嘴裡……
第二天是夜班,西露希亞在家呆到7點半出發去醫院接班。
夜班總是最辛苦的,不僅要時不時傾聽病人們的求助,比如“我胸口好悶好痛是不是要死掉了”“護士小姐給我開點止咳藥吧,我咳得肺都快給碎掉了”,還要應對完全不搭邊的聊天:“西露希亞小姐,我有個和你年紀相仿的孫子,是做拍賣行生意的,你要不要改天和他見個面呢?他的通訊號碼是……”
對於前一類問題,西露希亞總會耐著最大的性子去安撫,沒辦法,這是工作。
“我會去報告值班醫生的。”通常只需要這樣一句話就足以應付病人們的求訴。
但是對於第二類問題,西露希亞只能一笑置之。
忙碌到快十二點才算基本消停,不過這時又要開始深夜查房了。
“查房。”西露希亞走到病房門口對兩名開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