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聲急得跟天塌下來沒什麼兩樣,還真把弦月給嚇了一跳,差點就栽了個跟斗。
弦月有點狼狽的從雪地上爬起來,不甚高興的跑了過來,劈頭就是一句抱怨,“我又不是聾了,叫那麼大聲,你是叫魂啊你……”說著瞪了馮亦一眼,就讓她稍微高興一點會死啊!做啥這麼掃興?
“現在聽到了嗎?”馮亦也不理會她,只是轉頭看了看雲蕭,不免也在心中問道。
雲蕭頓了半晌,看了看弦月,然後,又是搖搖頭。
“喂喂!有話就說出口,別隔著我用心術對談啊!”看著兩人你一眼我一眼的,弦月不禁叫苦,她們雪妖差的就是沒那份窺人心語的本領,知道雲蕭可以任意聽到人家的心聲,而馮亦也能在心底用窺心術對談,他們倆倒是可以不開口就溝通,自己可是不行哪!
“還是聽不到?”馮亦求證般的又看了雲蕭一眼,只見雲蕭還是搖了搖頭。
馮亦臉色有點鐵青,這代表著什麼意思他再清楚不過,白咰曾經說過,他給雲蕭喝下的這種藥,就像是一種暫時的緩衝劑一般,它的確可以幫雲蕭把身體的狀況先穩住,但卻是無法影響時間作用下的生理“後果”。
就好像沈睡百年的人在睡時可以永保青春,但在醒來的那一刻卻會瞬間老化,甚至死去,是一樣的情形。
白咰給雲蕭喝下的就是這種藥,看似將雲蕭身邊的時間波流變緩,但一旦藥效失效,所有五個月以來累積的“病況”和“發展”全會在一瞬間爆發。
但那並不是代表是藥物的錯,這種藥物只能算是將時間滯留,對於任何的病情並沒有催化或者加深的作用,換個說法,就算是不喝下這種藥物,五個月後雲蕭的身體狀況還是會變成這樣,藥物只是讓雲蕭這五個月維持在一定的狀態,但這五個月來,一個“疾病”該有的“進度”卻是不會因此而減少的。
而從雲蕭已經開始聽不到弦月的心聲來講,這個藥效很明顯的已經開始出現減弱的狀態,差的只是還沒有全部一次爆發出來而已。
“拜託你們兩個可以不要不說話好嗎?”不知道雲蕭狀況的危急性,弦月有點抱怨的在一旁低罵,搞什麼啊!把自己當成透明人啊!
似乎也是知道自己的狀況,雲蕭有點苦笑的看了看馮亦一眼,先是對異界的變化消失知覺,再是對人類自身的感應不見──很明顯,眾所皆知的死亡步驟。
看來,這個身體原本就註定只剩下五個月了,撐到現在,也差不多是到了極限的時候了。
“還撐的下去嗎?”馮亦擰眉打量著雲蕭,現在最怕的就是雲蕭還有其他不適的地方,如果嚴重一點的話就糟糕了。
“應該……還行吧!”雲蕭若有所思的道了聲,現在只是一點點地方出了毛病,行動上都沒有太大的問題,看來,藥效還是有點效用在的。
弦月有點生氣了,“你們兩個,不要自顧自的自己說……啊!”
弦月話還沒說完,馮亦就一個搶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惹得弦月被馮亦這舉動給嚇得驚呼了一聲。
“快帶我們去找雪女!”馮亦急吼,他的腦子裡現在只剩下“來不及”、“不能再拖”、“再拖下去會完蛋”幾個大字,對於雲蕭突如而來的轉變,他的確是慌了手腳,只能叫弦月趕快帶他們去找雪女。
“你……你急什麼啊?”被馮亦突來的舉動給弄得糊里糊塗的,這到底怎麼回事啊?明明他們前一刻還跟著自己悠悠哉哉的爬著山,怎麼這一刻卻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馮亦,你不要急,先放開弦月……”雲蕭勸說著將馮亦的手扳開,知道馮亦現在的急切,但也不能這樣對待人家,畢竟弦月可還摸不著頭緒。
“不急?你都快聽不到了,還能叫我不急嗎?”馮亦脫口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