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了驚慌的臉孔,換上了一張微微的淡笑,她不似霜雪那樣面無表情,比起霜雪,水漪顯然多具了那一份人情味在。
她走到雲蕭面前,近看那份容顏,更是美的叫人屏息。
“你和雪,照過面了?”水漪看了看雲蕭的那一頭白髮和銀瞳,看來雪的力量他已找回,只是顯然……他並不會控制。
“雪?”雲蕭喃喃的念著,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覺得眼前的人給他一種熟悉感,一種讓他毫不陌生的熟悉感。
“霜雪,我的妹妹,和我一樣感覺的女子……”水漪笑了笑,所謂一笑傾城,再笑傾國,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雲蕭微微的點點頭,原來她們是姊妹,怪不得,怪不得這麼像。
霜雪霜雪,雲蕭在心裡反反覆覆的念著,原來那個女孩子叫做霜雪啊!該怎麼說呢,很適合,真的是跟她形象很配的一個名字,也是……很讓人懷念的一個名字。
懷念?怪怪!他為什麼會懷念?
那麼她呢?雲蕭搖搖頭,正好把視線落回水漪身上,有些好奇的看著她,他又該怎麼稱呼她呢?霜雪的姊姊,又會是叫什麼呢?
雲蕭正想發問之時,水漪卻早了他一步,柔柔的伸出了手,拂過了他左額前的頭髮,那舉動輕柔似水,卻帶了點淡淡的不捨,“你,似乎,把自己搞得很糟啊!”
看不到、聽不到、觸不到,所有感覺官能一半以上全部壞死,剩餘的一半全有障礙,若是普通人早就該死了,顯然那份血統的血液還是發揮了點作用。
雲蕭一怔,“為什麼……為什麼你們總是好似什麼都知道一般……”雖然這並不是什麼值得隱藏的秘密,但為什麼?為什麼經由她們口中說出來卻總是讓自己有著一分心酸的感覺在,有點不甘,有點疑惑,也有點哽咽,那種感覺就好像……好像讓一個最親的人知道自己快死的那種自憐。
水漪不語的笑了笑,左手握拳再開,隨著那開掌之際輕輕的晃過雲蕭的左眼。
從單眼的視線突然變成雙眼的視線,從接收一份的光芒到突然接受兩份光芒,雲蕭只感到左眼一陣刺痛,惹得他不得不眯起眼。
他緊皺著眉頭轉過頭去,卻沒有發現在他眼前的水漪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一道藍光揮入他的體內,他只道什麼東西突然在體內化開,剎時間……他的眼睛不疼了,他的耳邊突然傳來潺潺的流水聲,他的撫觸開始有了那一分分的碰觸感,他甚至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衣服磨擦過身體的那種存在感。
這……這是怎麼回事?雲蕭不敢相信的眨眨眼,他,看得到!
跟之前單眼視覺完全不同的感覺,那瞬間豁然開朗的視線範圍,那收入眼裡的每分每景,那之前看不到的視線全都看到了。
側耳傾聽,那源谷四周小水溪流嘩啦啦的流過,再用力的握握拳,那種指甲陷入肉裡的感覺如此實實在在,讓他幾乎暈眩。
“這,這是夢嗎?”腿,有些軟了下來,雲蕭不敢相信的跌坐在地上,對自己又掐又捏的,情緒可說是非常激動。
他猛的想到什麼一般,立刻搭上自己的內脈,一是訝異體內的水素居然也跟雪素一樣是高漲動態,二則是訝異他所有的元素居然全都超過了反應閾值,雖然不如雪和水那樣的高漲,但卻是的的確確處在反應閾值上沒錯!
處在……反應閾值上?這是否表示他已經好了?是否表示他已經“活”了?
“我好了?我好了嗎?”雲蕭不敢相信的又把了把自己的內脈,刺激太大,一時之間竟讓他無法反應過來,他不知道現在該用什麼感覺來面對,大笑三聲?還是繞著這狂跑一圈大叫?太久沒有這麼容易就狂喜狂怒,剎時間,居然無法掌控那種情緒的宣洩。
只是他的狂喜還沒來得及找到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