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成愜意的靠在虎皮鋪好的座位上,眯起那雙細長的眸子打量著這位郭大將軍,心裡也是明朗得厲害。對付這個的角色,他葉天成自有辦法,當然,目的無非為自己博得更多的籌碼。一輩子受制於人,可不是這隻老狐狸的風格,儘管現在他有“寄人籬下”的嫌疑,但光就他的外表來講,這樣的梟雄人物就絕不是甘為人臣的扮相。
現在偌大的一個軍用帳篷之中,陰冷的空氣四散開來,葉天成那令熱熟悉的奸詐氣息隱約飄飛。
郭衛殷勤的為他倒上一杯溫嘟嘟的清茶,輕手輕腳的擱在茶案之上,眼神也越發溫和,看向葉天成的目光閃爍著虔誠的光芒。
葉天成嘴角勾起一個不明意味的弧度,隨即摸了摸鼻子,低聲問道,“郭將軍準備怎麼處理這旭林的事務啊?”
此話一出,郭衛溫和的目光中立即閃過一記寒光,只不過又極快的隱去了。稍稍低頭後,他強迫著自己迎上了葉天成那看似焦急實則憐憫的眼神,慢吞吞的說道,“如今之計,只得先留守於此,以防敵軍前來偷襲。”
這時,葉天成的笑意更濃了,只不過嘴角上的那彎弧度卻著實詭異起來。
郭衛登時頭皮發麻,感覺猶如直墮冰窖,厚重的衣服之內,竟是冷汗涔涔。
接著,葉天成無由的嘆了一聲,聲調更加低沉,本來饒有磁性的聲音聽在郭衛耳中卻像是節慶時的鞭炮,一連串的炸響。
“郭將軍啊——”葉天成搖頭擺腦,嘴裡緩緩說道“你,哎,我該如何說你呢?”
接著,葉天成慢慢的站了起來,在白茫茫的大帳篷內踱著小步子,當他面向郭衛時,只見他雙手一灘,無所謂道,“其實,你渴望的東西我就能夠給你,你也無須如此瑟縮嘛?”
轟,郭衛登時僵在原地,握緊的拳頭中,手心上全是汗跡,心跳已是急速上升,噴張的血管中流淌著緊張的血液。他的心中實在是疑惑不解,葉天成輕鬆的一句話含糊不清,直白不乏隱晦,卻是讓他惶恐不安。郭衛暗自咕噥下一口口水後,眼中的焦點才亦步亦趨的聚集在不遠處的中年男人身上。
葉天成面帶微笑,漫步過來,然後似有深意的拍了拍高出他半個頭的郭衛的肩膀,隨即又坐回了椅子上。
郭衛見他坐了回去,心中才稍稍安定,做作的撓了撓頭,探頭前驅,不解道,“元帥的意思是?”
葉天成的狐狸眼睛眯得更細了,那副賊樣讓郭衛又是一陣膽寒,只見他將手指翹起,嘴巴微微努著,隨之手指的晃動,他緩緩丟出六個字。
“我保你,你跟我!”
哐啷,一道閃電在郭衛腦中劃過,噼啪作響中,他的大腦已經暫時處於癱瘓狀態,連起碼的審時度勢的能力都已消失。
葉天成陰險狡詐,他早就有所耳聞,只是未能見其真實面目。然而,今日令他大開眼界的是,這個老狐狸給人的感覺完全沒有那種大隱於市的睿智,輕浮的舉動契合著直白的話語,根本不似傳聞中的那號低調人物。
可是他也知道,如今能用得上手的牌全部被縛於葉天成手中,只是不清楚葉天成擺出這副氣勢逼人高姿態是欲給他帶來心靈上的震撼,以後也好完全佔用這個棋子。畢竟剛剛跟了葉天成的季巖武已經不幸掛掉,老狐狸現在還必須再物色一個更加有用的“無間道”的人物才行,而恰巧的是,郭衛適時的填補了這個空缺。但是郭衛顯然比季巖武不論是武藝還是智謀上都技高一籌,就如一把雙刃劍。因此,老狐狸為了克服這個困難,不得不走向極端,非要讓對方認識到他才具有這個絕對的控制勸。
當然,聯絡郭衛的命運的絲線已經逐漸牽向葉天成這邊,因為他為了贏得這次勝利所付出的代價實在遠甚於以前的季巖武。而葉天成則巧妙的鑽了這個空子,異曲同工的手段被他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