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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倉促間對視,只有最純粹的殺欲在空氣裡迸發,畢竟曾是彼此憎恨的仇敵,互相認定對方是「最純粹的惡」的對手,彼此的氣場只需要輕輕碰撞就能對上訊號。

手持冷兵器的女性,有著一種鋒銳的美感。

雲雀初最擅長的當然不是遠端攻擊,而是貼身肉搏。她喜歡近戰,更喜歡欣賞對手無可奈何的慘狀。

「我討厭被俯視的感覺啊!」

雲雀初可是很記仇的,她是真的很想掐死他,軟妹的眼底燃起了高傲的怒火。

這位年輕的女性直衝而來,在試圖用左手打掉男人手裡的槍枝的同時,還不忘記用握著刀的右手對準琴酒的脖頸。

她傾身壓近,寒光閃過,二人間的距離近在咫尺。

琴酒果斷後退,看她的眼神是那麼不可思議,就好像她是什麼怪物。

男人深深地注視著雲雀初,被那個熟悉的姿態激起層層殺意,噴薄而出的無盡惡意開始湧動,他看上去像是想要將她徹底摧毀並拉入深淵。

身經百戰的殺手到底還是上了年紀,雖然他的身手沒有生鏽,但是琴酒已經太久沒有在這樣驚險的生死一線上行走了,這熟悉而又陌生的戰鬥喚醒了早已被頭腦遺忘、但卻被身體銘記的潛藏記憶。

「……」

喉間驟然一痛,被擊落了黑色禮帽的男人不顧差點被切開的喉管,發出了冰冷的嗤笑,因為他透過那表相,已然敏銳地意識到了這是誰。

在短暫的訝異過後,殘酷的笑容再度出現在琴酒的臉上。

「多麼可笑啊,死去的亡靈再度重返人間了!」

這樣說著的時候,他的眼底似乎流露出一絲異樣。

「看你們這一個兩個的,品味都這麼奇怪。」雲雀初輕鬆肆意地嘲笑道:「這種天氣還戴著帽子怕不是哪裡有毛病。」

不可否

因為他即將有機會抹去自己唯一的遺憾,擁有報復那個女人的快感。

最強無敵的女性身上重新凝聚起了無盡的光輝,映入身處地獄的男人眼中,顯得格外刺眼。

二人相視一眼,琴酒不顧鮮血直流的傷口,率先想要擒住對方。

在膠著的戰況裡,雲雀初熟門熟路的抬腿把琴酒踩在地上,露出一個不符合自己軟妹形象的兇殘獰笑,然後她死命扯住他的頭髮,又毫不留情地扒了琴酒的衣服,手持匕首切開眼前一切瑣碎的布料。

她可是親眼見過的,身為殺手的那個男人身上能掏出多少武器。

那麼,就把他身上礙事的布全部削下來好了!

看他還能往哪裡藏!

這熟悉的操作,讓琴酒額角忍不住青筋亂蹦,有黑色的情緒在男人眼中翻滾。

「……世、良、愛、麗!」

「那是誰?你個垃圾眼瘸了吧?!」雲雀初一本正經的強調,卸下他身上的全部武裝,把對方給胖揍了一頓,她又踹了踹沒人權的琴酒,滿意地聽到骨頭斷裂發出的清脆聲響,「為了我軟妹的形象,請你去死吧!」

呵呵,擁有這麼奇怪的認知偏差的女人,他這輩子也不會撞見第二個!

她任性自我,極度傲慢,偏偏又執著的認定自己是個軟妹。

「弱者就給我乖乖閉嘴!大言不慚的說些討人厭的廢話真是噁心透了,琴酒!」她眯起暗色的眼眸,任由冷意遍佈眸底。「你只需要臣服在我腳下就好了,不會有第二條路!」

在直面了她的實力之後,滅頂而來的那份恐懼足以令有些人再也不敢去挑釁雲雀初,但琴酒顯然不是那種會學乖的人,因為他竟然露出了懷念般的譏笑。

他們的鬥爭是宿命,夾雜著恐怖的怒火,宛如實質的殺意,超越時間,跨過生死,將要在不同的舞臺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