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樂明顯聽不進去,“不要因為一個蘇亦,你就打死一竿子有錢人。”
童心亞靠在牆上,想起禿頂、微胖的周生,很正色的警告她:“他不就有倆臭錢!你繪畫天賦這樣好,不瞅不紅。況且你姿色出眾,你即使再戀父,也不必如此吧?”
彭佳樂在那邊哈哈大笑,“滾粗!”
心亞摁著突突跳動不停的太陽穴,有些煩亂地閉上眼睛,“就算你非要找個有錢人,也不愁找不到,我也可以幫你介紹。”
“他是真的對我很好,夜夜去我唱歌的酒吧獻花,用一大把一大把的火紅玫瑰為我捧場。總是替我買那麼多的上等顏料,還有那些貴死人不償命的畫冊,他都是成箱成箱買回來。我生病,他整夜不合眼在床邊無微不至照顧我。我在電話裡的一句氣話,能讓他從千里之外的出差地馬不停蹄趕回來,只為哄我高興……”
彭佳樂在電話裡零零碎碎說了一大堆周生的好,心亞卻聽得心不在焉。
她也明白,不是周生不好,是她不相信有錢男人能從一而終對一個女人好。
旁邊有同事叫她,“心亞,主任找你。”
心亞掛了電話,屏息凝神靜默了一分鐘左右,才朝著採訪部主任辦公室走去。她以為主任找她是關於剛才對天恆現場的採訪情況,因為涉及到人命,總得比一般的報道要更用心些。在這種時候,領導往往都愛囑咐幾句,以示重視。
“聽說事發時你在現場?”主任張蔚坐在辦公室上,幹練的短髮梳得一絲不苟,金絲眼鏡框裡透出精明睿智的光芒。
剛才和同事聊的時候說過,沒想到這麼快就傳到主任耳朵裡,心亞便如實告知:“對,我和朋友去玩兒,突然就聽到外面混亂不堪。後來才知道是火拼。”
主任看著她,眼裡有一絲異樣,“天恆那種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消費得起的。”
這話什麼意思?
心亞看著她,“朋友老公請我們去的。”
“去哪裡玩是你的自由。”主任臉色一沉,突然就嚴厲起來,“但是童心亞,作為一名電視臺新聞記者,你的職業敏感度和職業素養呢?”
主任對待工作一向嚴厲,但是通常都很冷靜,此刻突然發了火,童心亞有點吃不消。直到走出辦公室,耳邊還回響著主任不滿的聲音:“你不知道這一季度的節目評獎活動對咱們採訪部有多重要嗎?辛苦了這麼長時間,最佳編輯獎、最佳攝影獎和最佳採訪獎已經勝券在握,如今就差獨家新聞獎,好不容易有這樣一個機會,你人在現場卻白白錯失了良機,你到底有沒有點作為記者的職業精神……”
同事見她一臉頹敗地出來,安慰道:“你也別怪主任發火,聽說敵臺記者冒死拍下了當時混亂的火拼場面,你說她能不氣嗎?你就當自個兒倒黴,撞到了她的槍口上,可千萬別往心裡去。說到底,她不是對你個人有偏見或者怎樣,只是不甘心工作落後於敵臺。”
所謂敵臺,指的是李蔚前夫執掌的新聞臺。自從幾年前兩人離婚,主任便視前夫為敵人,他掌管的新聞臺也成了她的死對頭。這是電視臺人人皆知的事實。
童心亞不是因為被罵低落,是她覺得自己作為記者真的不合格,明明當時有很好的機會能拍下來,就算沒有攝像機,用手機拍下來也好。如果當時她在第一時間衝出去,也不至於後來被反鎖在包間裡。
平時對工作那麼拼命的人,她當時到底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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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陪我去
童心亞本以為在醫院見一面之後,很長時間裡都不會再見到蘇亦,就像這三年一樣,名為夫妻,實則陌路。可是沒過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