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你快一點,後面還有很多人等著呢。”他看我猶猶豫豫,有些不耐煩地催促道。
我無奈,摘掉了墨鏡,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像會說話一樣,忽閃忽閃地望著那個安檢員。
“同志,麻煩您快一點行嗎?後面還有好多人排隊呢。”我望著一直在愣神的安檢員,同樣催促道。
安檢員回過神,趕緊遞給我證件,臨走還不忘多看兩眼。
報仇的感覺就是好,我甩甩頭髮,瀟灑地戴上了眼睛。
“小姐,飲料是不可以帶上飛機的,刀子也不可以帶上飛機,還有……”
“小姐,您包裡的硬幣太多,請整理出來再過一次安檢。”
“小姐,您的洗漱用品和化妝品每瓶已經超過了100ml,是不可以帶上去的。”
……
這麼多規矩,為什麼不早說,欺負我沒做過飛機。我裡裡外外來回跑,包被拉開,幾乎要被翻了個底朝天。
齊岷站在一旁實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把我推開,留下我的隨身小包,剩下的往安檢員面前一堆:“這些都不帶了,直接辦寄存,回來再取。”
“喂,我……”看著人家利利索索地辦著手續,我低下頭不再說話,估計再折騰,齊岷要跟我絕交了。
我有些後悔沒有辦託運,這下倒好,全部家當都被齊岷給處理掉了。
從飛機起飛的瞬間,我就顯得特別的緊張。雖然從小就夢想可以像小鳥一樣在天空飛翔,但是雙腳真的離地了,就感覺特別的不安全。只要稍微有點兒氣流顛簸,我就緊張地全身繃緊,完全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
“你不累嗎?這麼緊張幹嗎?所謂一切皆是命,就算真要出事,你緊張也沒用啊。”齊岷拿著報紙擋住臉偷偷笑我。
切!我為了緩解一下情緒,以上廁所為由起身溜達了一圈。在靠近艙門的位置,我看見了一個人。
他靠著窗戶坐著,頭上戴了個鴨舌帽,將腦袋遮去大半,頭歪著看向窗外。我完全看不到他的臉,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他特別的像武銘天,可是又不敢確定。
我趕緊走回座位想指給齊岷看看,可是推了齊岷兩下,發現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把蓋在頭上的報紙拿開一看,人家已經睡著了,不知道做的什麼美夢,臉上的表情竟然還帶著笑意。
我坐在座位上,但是眼睛卻有意無意地往那個方向瞟,似乎總想找出一些是或者不是的證據。
說來也奇怪,那個人的腦袋始終都扭向窗外,從頭到尾根本就沒轉正過,我就奇了怪了,他脖子不抽筋嗎?
四個多小時的飛機啊,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在它落到的一瞬間,我有一種終於又回到了大地母親懷抱的感覺。
齊岷這才悠悠轉醒,機艙裡也變得不那麼安靜了,雖然飛機在滑行,但是大家都已經開始準備著要下飛機,我捅捅齊岷,指著那個人的座位,想問問那人到底是不是武銘天。
可是手指出去了,話還沒出口,我赫然發現,座位上空空蕩蕩,連兩個人影都沒有。
咦?什麼時候起身的?我怎麼沒看到。
齊岷一拍我腦袋,說我肯定是被千眼婆婆給嚇到了,想象力變的越來越豐富。不管是武銘天還是千眼婆婆,到這裡來幹什麼?
我想想也是,不過從那會兒到我們走出機場,我都沒有再見過那個人。
齊岷讓我在原地等著,他到對面不遠處買菸,順便辦了一張當地的卡,打了一個電話。
我們並沒有去泰國的曼谷,而是轉機到了普吉島。這個海島是由眾多的島嶼組成,如今也是個旅遊的好地方。
果然是異國風情,熱帶的景象,就是不一樣。最大的感觸就是“真太悶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