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的土匪打了個五眼青。其他土匪連忙解釋,暈暈乎乎他一時半會兒也搞不清楚怎麼回事,便被眾土匪們簇擁著來了院內,恰看到宋連書悠悠醒來。
“軍師,怎麼了這是?”看到宋連書的慘狀,趙尚西一個機靈,酒醒了大半——宋連書是山寨裡的三當家,除了他和他哥,就數宋連書的地位最高,是誰那麼大的膽子,敢把他打成這樣?
“二,二當家,不好了,肉票跑了!”宋連書叫道,他知道輕重緩急,李茹男是他們手裡的底牌,底牌沒了,拿什麼和漕幫鬥?漕幫是江湖幫派,即非官府,也非平民百姓,更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漕幫幫主的掌上明珠在手,對方投鼠忌器,多少還可以保持點主動權,現在人質沒了,人家還會跟你客氣嗎?
“什麼?!”如果說剛才看到宋連書的慘樣只是酒醒大半,那麼現在則是連沒完清醒的那一小半也徹底醒過來了,三步並做兩步衝進牢房,當是是早已人去屋空,一個人影都見不到了。
“二當家,快,快帶人去追。人跑得不會太遠,馬上追,應該能追上!”宋連書大聲叫著,這是唯一的希望了。
………【第三百二十九章 逃】………
土匪營地裡亂成了一鍋粥,吵吵嚷嚷,有趕著去拿火把的,有急著集合清點人數的,還有忙著把受傷的幾個人抬進屋裡救治,趙尚西此時沒空去管宋連書的傷勢如何,回屋抄起他的那把大片刀帶著二十多個人明火執仗,沿著山路直追而去。
宋連書說的不錯,我和李茹男的確沒有跑得很遠——此時已是深夜,山中不是城市,沒有路燈之類的照明裝置,只靠著天上的月光,很難看清山路的路面情況,而我們又不能象追兵那樣,可以找起火把照明道路,加之無論是我還是李茹男,對這附近的環境都陌生的很,不似當地土匪那樣,熟悉到幾乎閉著眼睛也不會走錯的地步,我的情況還好些,終究受過專門的夜間潛行訓練,而李茹男則完成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心急腳快,一不小心踩在一個小土坑裡,哎喲一聲驚叫,身子一晃,好懸沒有摔倒,話雖如此,卻把腳踝扭傷了,當時疼得花容失色,額頭冷汗直冒。
屋漏單逢連陰雨,破船偏遇頂頭風,越在這種緊關節要的時候,偏偏就越容易出現意外。
“怎麼樣?傷重不重。”我衝到李茹男的旁邊,伸手扶住她的手臂爭切地問道。
“沒事!”咬著牙,李茹男堅強地答道,在這緊張的時刻,她不想成為我的累贅。
“什麼沒事!讓我看看!”不由分說,我把李茹男扶到路邊坐下,脫下她的鞋子檢視傷勢,光線太暗,一時難以看清楚,於是乾脆用手去按壓她的腳踝,以確認是不是傷到了骨頭。
李茹男眉頭微蹙,她的腳很疼,但那種疼遠比不上她對自已這麼不中用的責罵,她不想再被土匪抓回去,更不想因為她的緣故使得來救她的我也落在土匪手中。
“別管我了,你快跑,他們知道我是誰,不會把我怎麼樣的。”李茹男推著我的肩膀催促道。
“別傻了,我怎麼可能丟下你不管!”沒有理她的推搡,我低聲吼道,追兵已經出發,從這裡都可以看到十幾支火把在急速的移動,最前面的那支,離這裡最多也就六七十步,耳邊甚至都能依稀聽到土匪們的咒罵叫嚷聲,這個時候需要的是馬上行動,我沒辦法柔聲細語,慢慢哄她勸她。
我還是第一次這樣聲色俱厲地大聲和她講話,李茹男一愣,一雙大大的眼睛盯著我,似是被嚇住了一般,嘴唇翕動兩下,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只把嘴巴撅起,也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
這個時候我也沒心情去管李茹男想什麼,現在最重要的事是逃離險地,找個安全的地方再想辦法治療她的腳傷,經過剛才的簡單檢查,可以判斷她只是扭到了腳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