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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老奴都明白的。”莫伯嘆了口氣道。

他看到不棄時就知道,莫府平靜了十三年後,風波又起。那孩子長得並不美,相貌還沒有遺傳到薛菲三分,但眼睛卻像了個十足。

“大堂之上夫人連半分端倪都不露,如今為何不想顧全大局要了她的命呢?少爺帶她回府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留著她,七王爺從此也忌憚莫府三分。夫人應該明白箇中緣由。這也是我相勸你的原因。”

佛堂內炭火燒得紅旺。莫夫人輕聲笑了起來,寒意森森:“莫府勢必要向七王爺有個交待。我當然不會讓七王爺遷怒莫府。這藥不會讓她立即死。我恨了十來年,我也等得起三五年。四年後她嫁出去便與我莫府無關,我要她像她那勾引有婦之夫的母親一樣,嫁人後死得悄無聲息。”

莫伯接過藥瓶長嘆道:“難為夫人了,要顧全大局,勢必如此。需要讓少爺知曉麼?”

“不必了。憶山在天門關不顧性命去救她。雖說花不棄是討好七王爺的棋子,但他還年輕,保不準會心軟。我也不想他壞了事。這丫頭身世可憐,只怪她要長了雙那樣的眼睛。”十三年後莫夫人再下狠心,心神俱疲。她軟軟的跪倒在蓮臺觀音面前,闔上了雙目。

莫伯輕手躡腳的退出,關好了佛堂的門。

明月東移,雪地寂靜。四更天了,諾大的莫府漸漸有了早起的人聲。十三年前薛家滿門死於大火。那個場景他至今不忘。他是老了嗎?再無從前的狠辣心性。竟然對一個小丫頭起了絲惻隱。

寒風掠過,莫伯打了個寒戰,手握緊了藥瓶。斬草不除根,難道讓花不棄知曉秘密藉助七王爺毀了莫家?他深吸口氣,放好藥瓶,揹負著雙手從容離開。

財神送財(1)

臘月二十起,莫府上下就忙碌開了。掃雪洗地清整庭院,擦洗傢俱擺設,拆洗帳簾椅靠。備各種年貨禮品,購置新衣。準備祭神祭祖等等事宜。

不棄既成了莫府小姐,年節上少不得陪著莫夫人見本家親戚的女眷。她的衣著打裝是莫府的臉面,也是七王爺的臉面。於是乎,不棄也忙碌起來。忙著選衣料趕製新衣,忙著學習大家小姐的應對,熟悉莫府的規矩。

在藥靈莊時林丹沙教過她不少應對禮節。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好時,不棄只有一招。非常管用的一招:裝羞。一羞遮百醜,羞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別人能說什麼?順便還能博個柔弱斯文內斂的名聲。至於背家規,不棄的腦子好使,大有過目不忘的架式,自然也難不到她。

吃好喝好有人侍候好,大把的時間讓她捧著手爐賞雪賞水仙花發呆。

她偶爾也會在夜晚悄悄地披衣走出房門,在院子裡喝風立中宵。想念了無數回蓮衣客天門關張弓搭箭的酷造型,柴房屋頂月光暗影裡的神秘雙眸,松林雪枝上替她扣好披風的溫柔手指。最終她只等來了冬夜的寒冷。凍得連打數個噴嚏,驚醒了守夜的婢女後,不棄自己都覺得無趣。她很傷心的認清了現實。蓮衣客放棄不殺她就不錯了,他絕不會是她的浪漫騎士。

除了這些,她在莫府的生活算得上簡單愜意。

莫夫人主持府中大小事務,沒空來凌波館教導她。連不棄每天晨昏定省去拜見都吩咐免了。而莫若菲離開望京兩個多月,回來後成了大忙人。十餘日來不棄只遠遠看到他匆忙的身影像鳥一般從眼前掠過。當然,她本來也有可以和他照面的機會,不棄“自覺懂事”地把這樣的機會主動取消了。

她得空時最喜歡做的事是帶著靈姑,秀春,棠秋和忍冬在府中閒逛。在二門之內的內院做到了每日一遊。

莫府佔地數十畝。內院回廓曲折,樓臺亭閣湖泊水榭全部走完少說也要一個時辰。她睜著好奇的眼睛熟悉著莫府。

靈姑仗著資歷老小心問道:“小姐每天逛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