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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部分

龍鷹嘆道:“小可汗說的,小弟連想都未想過。立下未來的骨幹後,我們如何建起能與韋、宗拮抗的新勢力?”

臺勒虛雲道:“關鍵人物不是相王,亦非清仁或任何人,而是‘玩命郎’範輕舟。”

假若與臺勒虛雲不是處於目前般合作無間的關係,又剛得聞他縱橫捭闔的鴻圖偉略,乍聞之,定誤以為被他拆穿了“長遠之計”。

臺勒虛雲高明處,是定出與龍鷹沒任何衝突的短期目標,即使龍鷹另有想法,好應留待李旦成了皇帝之後。

龍鷹道:“小可汗太抬舉我。”

臺勒虛雲道:“我是實事求是。在當前的形勢下,輕舟不單為能遊走於各大政治集團之間,更是唯一可統合反對勢力之人。輕舟辦到一件事便成。”

龍鷹想破腦袋亦想不到可以是怎麼樣的事,大訝道:“小可汗指點。”

臺勒虛雲好整以暇的道:“就是請得郭元振從北疆向西京發出賀函,讚揚皇上任用清仁為右羽林軍大統領,是英明神武的決定,並在事先暗裡讓相王、長公主曉得此事。”

龍鷹的頭皮又發麻了。

此乃“一石激起千重浪”之計,幾不花成本,效用則無從估量。

挾河曲大捷之威,郭元振繼黑齒常之之後,成為中土無可爭議的明帥,對將兵固有龐大的影響力,也是萬民景仰的軍事上的代表人物。經他點名讚賞^楊清仁“一登龍門,聲價百倍”,只要不是韋宗集團者,不論朝中大小官員、京師內的將兵,均對聲譽一向不差的楊清仁刮目相看。

臺勒虛雲這番話巧妙之處,是不著痕跡地完成造皇大計的第一步,也是跨得最遠、最重要的一步。

只恨在現今的情況下,不到龍鷹拒絕,亦無更好的選擇,不如此做,如何可助長反韋宗集團的勢力?難道坐著等死?

雖然作繭自縛,然而壯大楊清仁,短線目標是以李旦取代韋宗集團,與龍鷹的“長遠之計”不相違背,其他事,只好留待日後再算。

龍鷹沒猶豫的答應,道:“依小可汗的指示辦。”

臺勒虛雲叮囑道:“此事宜早不宜遲,趕在李顯召燕欽融入京前,可收奇效。”龍鷹點頭表示明白。

臺勒虛雲道:“召見燕欽融的主意,實出自太平,她因自武曌時期,一直地位特殊,故在臣將間的影響力根深柢固,非韋、宗可在短期內動搖,我們須好好利用,三兄妹裡,以她最有明見和決斷。”

又道:“他們已團結在一起,只要我們加點動力,反撲韋、宗的新勢力將告成形,是我們於怒海賴以求存的唯一憑恃。”

龍鷹承認臺勒虛雲比自己更具視野遠見,點頭同意。

臺勒虛雲道:“論隨機應變,天下莫有人能過輕舟,明乎處境,待會見到宗、田兩人,輕舟該清楚什麼可答應,哪些須斷然拒絕。為了殺你,兩人必說盡好話,怎都不會因言語不合,致談判破裂。”

龍鷹告辭離開。

第十一章 玉女春心

踏出因如水榭的一刻,離和頭酒尚有大半個時辰,本來最該做的,是到躍馬橋附近,找個寧靜的河岸,在斜陽映照下,拿符小子的《西京下篇》來趕工,多掙點本錢和老宗、老田說話,可是此刻腦袋填滿臺勒虛雲的音容笑貌,竟有提不起勁讀《實錄》的古怪感覺。

道理他是明白的。

當年在大江聯的總壇,他嘗過同樣的滋味,那是須鐵石心腸方頂得住,然“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臺勒虛雲描劃出其奪權大略的雛型,就是藉助李旦、太平的特殊地位,郭元振的聲援,進一步鞏固楊清仁的爭天下實力。

不過,最令他難解處,如將李旦捧上帝座,合法的繼承者,該為曾當過太子的李旦長兒李成器,何時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