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困了?”
“嗯,借肩膀用用。”纖雲明白,這種大戰需要持續數十年,而天龍下場一般都是後半程,所以她根本沒打算全程關注,準備先歇歇。
姬飛晨伸過去肩膀,龍女正要靠上去。突然遠處有一片赤流火光激射向二人。
“玄雲符。”姬飛晨手指一勾,北海中有冰冷的海水飛入半空,在他面前凝成一道三丈大小的“玄雲符籙”。這是九雲符篆中的一枚,專門駕馭水道之力。
玄雲符吞下火焰,姬飛晨的目光看向遠處凌波而行的少年。
“這位小兄弟,你是找我們二人的麻煩嗎?”
華服少年心高氣傲,身邊飛旋著類似的赤雲符篆:“你應該知道,我來找你的目的。”
盯著他看了半晌,姬飛晨忽然笑了:“纖雲,你先退下,我來對付他。”
纖雲的睏意早已被少年打散,本來龍女想要出手教訓教訓這個不懂看時機的年輕人。但姬飛晨準備下場,她便乖乖坐在一旁掠陣。
“難得,居然有人能壓下這個心高氣傲的丫頭。”看到纖雲的行徑,黔光龍王露出異色。
上古時候纖雲心高氣傲,看不上那些雄龍,最終得罪不該得罪的人,被貶入龍獄受刑。
而水嬛面色一凜,她可不清楚玄蒼龍王和螢幽龍王的交易,更不清楚纖雲早已經從龍獄脫困,也無法看破姬飛晨的偽裝。見水嬛作為黑瀛龍宮的友人前來,內心忍不住泛起嘀咕:“他們兩位天龍若是站在黑瀛海域一方,對我和殿下的計劃可不利啊。”
算上他們兩座海域的天仙數量,還不如黑瀛海域呢!
可當水嬛龍後看到少年和姬飛晨起衝突,已經盤算要不要暗中出手將他們一併弄死。
“別管他們,你專心提防黔光海域。”玄蒼龍王溫和的話語在龍後耳畔響起:“讓他們打,他們這種人作為龍皇的蠱,還不知道誰勝誰負。”
聽聞龍王的話,水嬛心中一動:“龍神寶塔的傳承在我們諸海域流傳。限定我們一片海域和大陸只能有一個人修習。龍皇陛下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他需要一個對手,需要有人助他跨出最後一步。”
高處不勝寒,龍皇的實力已經達到閾值,但卻遲遲無法跨出最後一步。不單單是他,太上道祖和其他幾位玄聖也面臨這個困境。
道尊玄聖之上的玄妙境界,要如何跨入?
有萬聖之主作為標杆,大家都想要跨入和其平起平坐的至尊層次。可就算是萬聖之主,那位沉眠之中的至尊,恐怕都無法說清自己是如何跨入這個層次的。
玄聖們創世,爭奪道尊業位,培養自己的磨刀石,都是為了那永恆的終極。
“他想要在人間培養一個傳人,一個足以讓他將神劍出鞘的磨刀石——”
說話間,那少年悍然對姬飛晨發動攻擊。
一把龍形寶劍拿在手中,以九霄玄金龍神塔上的無上劍訣,駕馭天地風火水雷等諸般氣象,斬向姬飛晨所在的空間。
姬飛晨面色凝重,盯著面前那一道寒芒。
那道劍芒斬裂空間,宛如昔日龍皇開天闢地的神能,有一種至剛至大的王者之威。
龍王看到熟悉的劍訣,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胸口,那早已治癒的傷口似乎再度疼痛起來。
突然,姬飛晨跨出一步,身形徹底從天地間消失。
下一刻,他藉助黃庭之道出現在天空。身邊浮現兩尊莫名法相,強行打碎那一道劍芒。
“咦——奇怪,你不懂這套劍訣?”少年收回龍劍,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姬飛晨。他這劍法對外人或許很強,但對同樣的九霄傳人來說,僅僅是劍訣最初的起手式。
隨後,他恍然大悟:“你的寶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