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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留給了蘇秦,還有奚日問蘭。

“你說,我們會不會死?”站在祁洛歌一旁的錢多多這個時候低聲說了一句,在他的手裡拿著的是一個紅薯,“你吃。”

看著錢多多遞過來的烤紅薯,祁洛歌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隨時在身帶著吃的,這是錢多多養成的一個習慣,而且不講究吃的東西是否名貴,不知道經歷了怎樣的過往。

“咱們不會死的。”祁洛歌安慰了錢多多一句,說完看向白啟,白啟已經把手伸進了小腿處,祁洛歌知道,白啟腿藏有匕首。

“我沒有時間也沒心思查你們之間誰是兇手,所以,你們都陪陸大人一起路。”

陸槨舉此話一出,廣場裡的人有出聲大罵者,有低聲哭泣者,更有甚者想向外面跑,可是隨著陸槨舉把刀揚起,逃跑之人很快被人射殺。

殺戮開始。

有人閉了眼等死。

有人在祈禱奇蹟出現。

劉儀看著麒麟軍,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隨後邁動了腳步,他知道自己還沒輸。

錢多多嘴裡吃著烤紅薯,緊握著拳頭。

就在有人慘叫的時候,一道亮光從西邊而來,像一盞扁圓的宮燈冉冉升到空中,霎時,便形成滾圓的火輪,高高升起,噴射出萬道金幅,給萬物罩一層燦爛的霞輝。

黑夜都被這一道金光所覆蓋,半空中傳來了一聲佛號。

這一刻就像蛹破繭而出的瞬間,需要的是撕掉一層皮的痛苦,徹心徹肺,很多蝴蝶都是在破繭而出的那一刻被痛得死掉了。

而活下來的,都成了翩翩的蝴蝶。

第一百二十七章 従馬北上為何圖 中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這是炎國很多相愛中的男女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還有一些文人墨客喜歡用比翼鳥連理枝來形容沐浴在愛河的男女,相較於這些看之令人心暖的誓言,那些走四方的流浪詩人也會用帶著呢喃的語調吟唱著諸如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之類的詩句,但是,在這個講究門第講究男女授受不親的時代——愛情對於大多數人來說依舊是一件可望不可即的事,哪怕是牽手。

蘇秦只牽過一個女人的手,木恨玉,他說過他要娶她。

感覺到手傳來的溫暖,蘇秦有些恍惚,接著喃喃的喊了一句木木。

“是我。”聽到聲音,蘇秦知道是奚日問蘭,奚日問蘭說這話的時候鬆開了蘇秦的手,然後略帶傷感的說了一句你醒了——木木是誰,奚日問蘭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不是沒有幻想過將來自己會遇到怎樣的男人,但是奚日問蘭並沒有想過那個男人要是不喜歡自己怎麼辦,就像曾經呼倫青寒對他講的,這個天下的男人,不值得的你喜歡,因為他們不配。

身騎白馬,胸戴紅花,腰佩刀劍,那些在炎國小家碧玉或者青樓歌姬眼裡的男人奚日問蘭的確不喜歡,對於蘇秦,奚日問蘭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喜歡不喜歡他,就像她剛才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拉著蘇秦的手一樣。

“咱們為什麼呆在這裡?祁洛歌呢?”雖然入目黑暗,但是蘇秦還是隱隱的看到了眼前的空間,既然身藏暗格,那麼就是在自己昏迷之後外面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蘇秦轉念一想就問了出來。

“被麒麟軍的人帶走了。”見到蘇秦醒來就問祁洛歌,奚日問蘭雖然心裡有些不滿,但是還是如實的回答。“不止祁洛歌,好像還有其他人。”

“其他人?”蘇秦沉默中皺眉,雖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蘇秦還是咬著牙從暗格裡的木床坐了起來。

“你想幹什麼?”

“出去看看。”

“現在外面很危險。”奚日問蘭有點擔心的說。

“我知道。”蘇秦苦笑著回應了一句,然後扭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