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佩的父親仍舊在猶豫,最後他還是搖了搖頭。
拉佩沒轍了,他原本不想用這招的,他掏出魔杖,隨手一晃,魔杖的頂端頓時冒出一陣黑煙,裡面隱約可見無數哀號的面孔。
“老爸,你不想開口也行,我可以直接提取你的記憶,身為秘密員警,這是必修課。”拉佩看上去一副已經失去耐心的模樣。
“不……不要。”拉佩的父親露出恐懼的神情。
“我也不想這樣,被抽取記憶的人,大腦都或多或少會受到一些損傷,有的變成白痴,有的癱瘓在床……不過,我相信媽媽情願照顧你一輩子,幫你端屎把尿,也不希望看到你被吊在絞架上。”拉佩愈發顯得冷酷起來。
“你用不著騙我,你不會這樣做的。”拉佩的父親搖了搖頭。
“你看人從來不準。”拉佩冷笑一聲:“知道大威爾森為什麼把升職的機會讓給你嗎?”
拉佩的父親瞬間瞳孔收緊,他一直懷疑這件事是拉佩做的,不過他只以為拉佩威脅大威爾森,逼他放棄機會,現在看來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拉佩齜牙笑了笑,笑容陰森又殘暴。
“我抓了威爾森一家,當著他、他的老婆和他那可愛的小女兒的面殺了小威爾森,還把小威爾森的靈魂抽取出來獻給魔鬼。我告訴他,如果他不按照我說的去做,我就讓他們一家全都下地獄。”
拉佩父親的臉色頓時變得毫無血色,拉佩的母親也滿臉惶恐。
“告訴我,誰是主謀?誰是幫兇?”拉佩將魔杖的頂端指著他父親的額頭。
看到兒子要來真的,做父親的終於承受不住,大喊道:“是巴多爾!”
說完這番話,拉佩的父親搗住自己的臉,眼淚從眼角流出來,他覺得自己活著根本就是一場悲劇。
“這個傢伙是做什麼的?”拉佩繼續追問道,只憑一個名字,他可沒有辦法調查。
既然已經開口,拉佩的父親再也沒什麼可隱瞞的,道:“他是港口事務管理處的處長,是我所屬的那個派系的頭頭。”
“他在杜瓦利派是什麼身份?”拉佩又問道。
“他是幹事。”拉佩的父親說道。
拉佩沉默了下來,此刻他想知道的事情全都知道了。
“這樣一隻小臭蟲居然也敢算計你,你隨手就可以把他碾死。”西爾維婭不以為然地說道:“你打算怎麼做?宰了他?”
“只死他一人怎麼夠?”拉佩滿臉猙獰。
拉佩的父親完全傻了,巴多爾是個處長,在塔倫這樣的小地方,處長已經算是上流人物,卻沒想到在拉佩眼裡只是一隻小臭蟲。
“你出去告訴車伕,讓漢德過來一趟。”拉佩吩咐道。
西爾維婭打算出去時,沒想到拉佩又改變主意,道:“慢著……乾脆讓漢德去找格拉羅斯署長,就說我有急事想見他。”
“現在太晚了吧?”西爾維婭看了看天色。
“他會來的,就算他已經上床,也會立刻爬起來,跑到我面前。”拉佩淡淡說道。
這一次不但拉佩的父親目瞪口呆,就連拉佩的母親都張大嘴巴。
郵政署也有署長,對於拉佩的父母來說,那已經是高不可攀的人物,但他們的兒子居然能夠將一位署長呼來喝去。
隨後,西爾維婭出去了。
看著西爾維婭的背影,拉佩的父親忐忑不安地問道:“她不是佛勒先生的侄女嗎?佛勒先生不是你的僱主嗎?”
“現在可以告訴你們了。”拉佩轉過頭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母親,這才說道:“佛勒先生其實是我的合夥人,還有兩個合夥人,一個是員警廳廳長安博爾諾德,另外一個是塔倫最大的走私商人烏迪內斯,我們一起開了一家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