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碗之中倒滿酒之後,韓超和袁賀便端著碗向江遠敬酒,江遠倒也來者不拒,與兩人暢飲了幾碗。
幾碗酒下肚之後,江遠卻依然坦然淡定,只是聽著身邊的美女不斷說笑。
袁賀年紀大,經歷得也比較多,再加上他一向輕視這些流鶯,所以即便有美女在旁,也是冷淡地應付。
只有年輕的韓超有些猴急,一雙手早已經不老實起來,在他身邊的女子身上不斷移動,惹得女子咯咯直笑。
過了一陣,終於開始忍不住的韓超對江遠忸怩地說道:
“公子,可否允許小的離開一下?”
袁賀見得韓超如此失態,忍不住厲聲說道:
“韓超!我們是陪公子出來辦事的,不是出來尋歡作樂的!你最好適可而止,也不怕染病嗎?”
韓超縮了縮脖子,當即不再出聲。
而他身邊的那個女子則皺起眉頭,朝著袁賀沒好氣地說道:
“喂!你什麼意思?是說我有病嗎?”
袁賀對這些出來賣的女子並沒有多少好感,當即提高聲音說道:
“我就是說你有病,你又能怎樣?”
那名女子瞥了瞥嘴,低聲說道:
“有你個頭啊!”
這句話聲音壓得很低,但是卻依然被袁賀聽到。
他當即眼睛一凜,冷冷地瞪著這名女子。
而年輕氣盛的韓超這個時候卻突然端起酒碗,然後將酒水猛地潑在了女子的臉上。
袁賀在康城分壇之中,算得上是自己的前輩,豈容這個女子這般無禮。
被潑了一臉酒水的女子嚇了一跳,驚呼一聲。
韓超並沒有就此作罷,他揪住女子的頭髮,揚起手就給了這個女子幾個耳光。
剩下的兩個女子都被嚇了一跳,不知所措地望著突然翻臉的韓超。
“夠了!”江遠這時大聲喝道。
自己當初要求崔香主找兩個機靈懂事的人陪著自己出來,但是這個韓超竟然如此莽撞,自己都還沒開口他就動手,豈還將自己放在眼裡?
若非自己找不到去丹城的路,否則哪裡還會需要著兩個傢伙。
韓超和袁賀兩人瞬時面如土色,急忙衝著江遠低頭說道:
“公子息怒,小的該死!”
江遠這邊的動靜也吸引了周圍其他武者的主意,他們都興致勃勃地望向這邊,唯恐這邊的熱鬧不夠大。
這一番衝突,頓時讓江遠沒了讓美女繼續陪喝酒的興致,他掏出一把銀錢扔向三名女子:
“你們走吧。”
其中陪著江遠和袁賀的兩名女子收下銀錢,當即告辭。
只有被韓超打了幾耳光的那名女子捂著臉瞪著三人:
“這件事我不會就這樣算了,我認識的客人裡可是有一些武者,他們的武功很好!”
江遠又掏出一錠銀子扔向她:
“我不想找麻煩。”
女子見得銀子臉上頓時浮起笑容:
“還是這位公子識趣!”
她拾起銀錠塞入懷中,這才滿意地離開。
韓超和袁賀見到這一幕,心裡越發慚愧。正是因為他們,才導致了舵主遭受這樣的羞辱。
當即二人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起來。
“算了,”江遠說道,“吃完東西找間空房,早點歇息吧。”
周圍看熱鬧的人們見得這一幕,便都嘻嘻哈哈地繼續喝酒談笑:
“原來是三個慫蛋,被只雞一嚇唬就軟了!”
“那個穿貂裘的小子看起來富貴,原來也不過是一個初入江湖的愣子。咱們混江湖的講究一個‘狠’字!只有夠狠了別人才不敢惹你。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