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又衝灰袍婦人拱了拱手,客客氣氣的道。
灰袍婦人只是輕哼了一聲,隨即手臂一揮,籠罩武院街的浩蕩威勢,頃刻間一掃而空。
所有人都重拾自由,卻發現自己已經汗溼了全身。
沒敢多待片刻,無論是天武院的師生,還是城衛軍的官兵,盡皆作鳥獸散。
“澤西老兒,你也放心,對於學院裡惹事之人,我也不會輕易饒恕的。”
灰袍婦人撂下這句話後,便就在三眼獅王的背後踩了一下。
三眼獅王會意,當即載著灰袍婦人,邁開四蹄,踏著虛空,向著北方天武院校區賓士而去,轉眼消失不見。
天空中宛如火海一般的雲層,也隨之消散。
只一瞬間,整條武院街的溫度霎時恢復,又讓大家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那銀帶老者皺眉瞟了一眼已經狼藉一片的武院街,暗歎一聲,便也雙手揹負的走了。
……
找到黃旭、盧聰二人後,易辰便懷抱著小傢伙,回到了澤西天武院西區的宿舍裡。
澤西睿沒有回來,不知去了何處。
“此事必定是我們的王子殿下在搞鬼。我原本以為他只是想要易辰師兄花費一些精石,再將易辰師兄灌趴下,沒想到他居然弄出這麼大動靜來!”
“除了他,也沒人能這麼肆無忌憚。”
一番激戰,黃旭與盧聰的酒勁也消退了許多,此刻同樣是鼻青臉腫的他們,自然都是憤憤不平。
“這事兒鬧出這樣,恐怕不好收場。”
易辰眯著眼睛,臉上沒有憤懣之色,可心中卻有了殺人念頭。
他雖說是得罪了澤西睿,可並非有意,也沒有與之起直接衝突,偏偏這位王子殿下襬出了一副不肯罷休的架勢,甚至還想要他的性命,這也算是觸及到他的底線了。
當然,易辰也能猜到,澤西睿之所以如此痛恨自己,肯定也有那龔玉安在暗中推波助瀾的功勞。
“沒什麼不好收場的。”
黃旭不以為意的道:“俗話說法不責眾,那麼多師生都動手了,學院總不好懲罰我們的,更何況確實是對方先動手的。”
“一般這種事情都是不了了之,不需要我們費心的。”盧聰同樣是漫不經心的樣子。
大家正在言語之際,首席導師卻是推門而入。
只不過,一直以來都是極為穩重,儀表得體的首席導師,此刻也是顯得很狼狽,不僅衣衫破爛了許多,就連長髮都是散亂披在肩頭,身上還有大片大片的血跡。
“導師,您沒事兒吧?”
易辰三人立即起身,表示關心。
“我沒事兒,不過那鮑一鳴的事兒就大了。”
首席導師也沒站著,他似乎很疲憊的樣子,坐到易辰的床頭後,又冷笑著道:“我斬下了他一條手臂!”
“啊?”
易辰三人皆是吃驚。
“那廝不僅狂妄,而且跟我交手時根本沒有絲毫保留,完全是一副要跟我拼命的架勢,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還真當這些年我一直在原地踏步呢!”
首席導師恨恨然。
“導師,重傷了一位金甲將軍,恐怕城衛軍方面不會善罷甘休吧?”黃旭試探性的問道。
“沒要了那廝的命已經是手下留情了,城衛軍能奈我何?”首席導師自信無比的道。
“導師,有人屢次三番與我們為難,甚至還要下死手,實在是有些太過分了,學生以為,天武院不該繼續縱容,應給予嚴懲!”盧聰適時開口道。
“有證據嗎?”
首席導師也明白盧聰的意思,他看了盧聰一眼,搖頭道:“莫說沒有證據,就算有證據又能如何?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