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忍了錦衣公子的怒罵,但心裡肯定很不舒服,李曄為他出手,他當然領情。
李曄擺擺手,都是親戚,說這些做什麼,面上大義凜然:“行走江湖,我最看不慣這種不懂禮數的跋扈公子。”
錦衣公子跪趴在地上,也不敢起身,聽到這話,欲哭無淚,我怎麼你了我,我又沒對你跋扈,你說動手就動手,不,沒說就動手,你才是真的跋扈啊!
就在崔克禮尋思著,要放掉錦衣公子的時候,一群人從竹林裡衝了出來,氣勢洶洶朝踏過竹橋,湧到了院子外,對李曄等人虎視眈眈。
為首的是個跟崔克禮差不多年紀的男子,他看到錦衣公子,叫了一聲“兒啊”,連忙將錦衣公子扶起來,再看崔克禮時,氣得臉上肌肉發抖。
“父親”看到面前的中年男子,錦衣公子發出一聲委屈到極致的慘嚎。
中年男子連忙拍著他的背安慰:“你放心,今日的事,我一定為你討個公道!”
這正是崔克禮的三弟崔虎城,這名字取得凌厲,面相也很是粗狂,行事就更加霸道,他怒視著崔克禮,張口就是質問:“作為長輩,毆打小輩,致人重傷,你有什麼德行,能繼續立於崔家之內?!”
這頂大帽子扣下,崔克禮莫說跟他爭奪家主之位,他這是要逼得崔克禮,連在崔家呆都呆不下去,釜底抽薪,用心歹毒。
李曄心頭微動,這個崔虎城,絕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麼粗狂。
崔克禮並不迂腐,此刻也沒有懼色,直言道:“賢侄出口辱罵為兄在先,為兄的朋友仗義出手,此事我等並無過錯。”
“你說沒有就沒有?”崔虎城明顯對崔克禮這個二哥,沒有什麼尊敬之心,說話就跟呵斥手下一樣,“你說我兒辱罵了你?他就辱罵了你?我沒聽到他辱罵你,我只看到,他現在重傷不起!”
“對,公子沒有任何辱罵之詞!”楊鍾秀被扶了起來,此刻他站也站不穩,但看到崔虎城出現,立即有了底氣,“楊某可以作證!”
被李曄扇飛的那個僕役,也被人從溪水裡抬了出來,他跪在崔虎城腳下,一把鼻涕一把淚:“公子過來,只是禮節性拜訪,可誰能想到,崔克禮直接讓他的人出手傷人,我們沒有防備,這才讓他們得逞!”
崔虎城立馬就採信了他們的話,怒氣衝衝盯著崔克禮,“現在你怎麼說?”
衛小莊和蘇娥眉兩人,都被對方的無恥行徑,給驚得呆住了,人怎麼可以如此顛倒黑白?
衛小莊立即大聲喊道:“我們可以作證,是這錦衣公子,出口辱人在先,並且揚言要拆掉房子,我們才動手的!”
崔虎城不屑的瞥了衛小莊一眼,“你是誰?你根本就不是崔家的人,這有你說話的份?你的話我為什麼要信?”
“你!”衛小莊嗔目結舌。
蘇娥眉看向李曄,李曄卻沒什麼表示,沒必要任何時候他都來出頭,這事他要看崔克禮怎麼做。
崔克禮肅然道:“既然三弟不信採取我們這邊話,那麼你們那邊的話,我們也不會認同。”
崔虎城冷哼一聲,盯著崔克禮陰森道:“你當真以為,找了幾個道人來,就能為所欲為了?”
“為兄從未想過為所欲為。”
“別說這些沒用的!我兒傷重是事實,此事必須有個說法,崔家,你呆不下去了!”
“賢侄辱我也是事實。崔家,我是一定要呆下去!”
兩人針鋒相對,劍拔弩張,崔克禮雖是儒家士子,修為平平,面對崔家第二高手崔虎城,卻是絲毫不懼。
“你若要這麼無恥,就別怪我不不客氣,對你動用族規!”崔虎城一字字道。
“三弟打理族中事務多年,大家都聽你的,你想要顛倒黑白,自以為可以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