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阿保機分憂的實力。
他喟嘆著說道:“其實也不能全怪耶律斜涅赤,誰能想到,上官傾城這麼快就重振旗鼓出戰了,而且那些草原部族軍,委實是太過不堪了些。”
耶律阿保機重重冷哼一聲:“全真觀,無空釋門,從現在開始,全力肅清軍中的這些人,核心就是草原部族軍!
“一群跳樑小醜,原本沒打算注意他們,可李曄那廝實在是太過陰險,竟然早早就在草原上做下了這等隱蔽佈局,讓這些螻蟻都能影響戰爭勝負,是可忍孰不可忍!
“由此,也可見李曄對草原的圖謀之心,那是早就有了,往後我們絕對不能掉以輕心!此戰我等有進無退,否則,契丹八部就會面臨滅頂之災!”
他這話一說,眾人都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原本有些糟糕計程車氣,因為沒有退路可言,也都稍稍振奮了些。
耶律敵魯古很佩服耶律阿保機,能在這種時候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做出對戰局有利的舉動,可見他並沒有被憤怒影響了理智,非常難能可貴。
耶律阿保機這個領袖沒有亂了方寸,耶律敵魯古也不禁受到鼓舞,他馬上道:“唐軍取得媯州勝利後,局面已經開啟,接下來肯定會不失時機大舉反攻。
“我們的應對之策有兩個,一是收縮戰線與兵力防守,等待唐朝河西、蜀地戰事失利;二是集中精銳奪回媯州,扭轉局勢。”
北院夷離堇耶律敵烈剛剛吃了啞巴虧,為了彰顯自身的存在感,表明自己智力沒有問題,連忙接話大聲道:“當然是反攻媯州,扭轉戰局了,坐以待斃豈是草原勇士的作風?
“唐軍剛剛攻取媯州,肯定會大肆慶賀,對我們疏於防範,這正是我們的時機!”
這話沒什麼大問題。
但耶律敵魯古卻不無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冷冷道:“且不說李曄,就說上官傾城與李茂貞,以她倆的兵家才能,會犯這種大勝之後疏於防備的錯誤?我們若是貿然出擊,一旦不能取勝,或者是戰敗,將徹底失去主動進攻的能力!”
耶律敵烈被耶律敵魯古這般直接反駁,面子上頓時掛不住,紅著脖子狡辯道:“就算他們有防備,那又如何?大契丹的勇士英勇無畏,什麼樣的強敵不能戰勝?之前唐軍固守雄關也就算了,現在敢在荒原上跟我們交戰,他們必敗無疑!”
這番話很威風很漲士氣,說完之後,耶律敵烈就很得意,乜斜這耶律敵魯古,覺得對方絕對無法反駁。
耶律敵魯古確實沒有反駁他,只是看他的眼神,像是看傻子一樣,而且一副不屑於跟他多言的樣子。
這讓耶律敵烈氣得差些跟耶律敵魯古扭打在一起。
不過在發現眾人都沒有附和、贊同他說法的意思時,耶律敵烈這才猛然驚醒
,契丹的精銳騎兵,在面對唐朝精騎時,戰績可是沒有一場拿得出手的。其中最精銳的兩部之一的腹心部,已經被唐軍屠滅了!
這說明就算是野外交戰,契丹騎兵對上唐軍騎兵,也沒有半分優勢可言。
這就很讓人絕望了。
醒悟到這一點,耶律敵烈只覺得頭皮發麻,油然而生一股無奈和無力感。對之後的戰事也是一片茫然,全然沒了必勝的信念,整個人的氣勢都因之變得萎靡。
耶律敵魯古對耶律阿保機道:“大王,為今之計,穩妥為上,我們還是繼續執行先前的策略,防禦為主。
“因為媯州之敗,我們兵力收縮的程度必須更深,務求不給唐軍可趁之機。唐軍守關捱打了幾個月,如今又有大勝,正是軍威鼎盛的時候,此誠不可與其爭鋒啊!”
這是老成之言。
但耶律阿保機並不完全同意。
他沉著臉道:“丟了媯州,我們對唐軍已經不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