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
這個詞觸動了所有人的注意點,他們疑惑的目光在伯爵和喬羽之間徘徊,很快就看到了喬羽掛起來的畫像——白虎水墨畫。
栩栩如生的白虎站在奇石之上,根根分明的毛絨鬍鬚,霸氣的黑白毛色、極具兇性的眼神,黃金色獸瞳更是點睛之筆,畫面的張力幾乎要躍然紙上,讓直面畫作的人恍惚間彷彿真的在面對百獸之王。
第六感特別敏銳的織田尤其,他模糊間似乎看到了這隻巨大的成年白虎從畫面裡一躍而出,緊縮的獸瞳緊緊地盯著他,那種緊迫感,好像一個動作不對勁就會被白虎撕裂在爪下,無從反抗。
他已經被百獸之王的氣勢所懾。
救了他無數次的異能力天-衣-無-縫如同一隻旱獺,站在他腦海的高山上驚慌失措地尖叫「啊——!」、「啊啊啊——!!!」,聲音在他腦子裡炸開,就像一把大錘子猛然敲擊他腦袋,織田作之助頭一暈,就聽見喬羽詫異跑向他:「作之助,你怎麼流鼻血了?……」
織田作之助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好像在溺水,又像被什麼沉重的東西壓著,喘不過氣的感覺一下讓他醒了過來。
窗外的天已經黑透了,還能隱隱約約聽見外面《jgle bells》的歌聲。
織田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平安夜。
他醒過來才知道什麼東西壓得他喘不過氣了——阿治貓和亂步貓捲成兩個貓貓團在他胸口,感覺到他醒來了才懶懶爬起來,亂步貓打著哈欠就往樓下跑,阿治貓則往前挪了挪,坐在他鎖骨的位置。
織田愣了愣,貓貓直接一爪子摁在他鼻子上,鳶色的貓眼在黑暗中明明暗暗,看起來格外不在乎,還有點拱火意味地來了一個萌萌的歪頭殺:「喵?」
織田總算是發現了,每一次阿治貓有什麼情緒波動,一定會用另一種情緒迅速掩蓋。就像是現在,明明它應該是最擔心織田的那個,守在他的床上都不放心,還在睡在他胸口,確保感覺到織田的呼吸和體溫,織田醒來它卻是一臉欠揍的模樣。
如果是喬羽,說不定會揍貓屁屁一頓,不坦誠的小貓咪值得每一個認真的拳頭。但換成了是織田,擅長打直球的天克把貓舉起來,露出了一個暖心的笑容,「謝謝你。」
阿治貓頓了頓,掙扎的動作陡然加大,很有一種要飛奔下樓再也不管傻瓜的意思。
織田把貓抱到胸前,武力鎮壓摁住了貓,捏了捏它的後頸:「真的,醒來就見到你,我很高興。」
電視、經常有類似的情節,病人醒來的時候看到親人趴在床邊睡覺,織田以前不太懂這樣的老橋段為什麼會被不約而同的被用到不同的作品裡,沒有相關經驗的他毫無感觸,到今天才知道,就是因為它這樣普通又常見,所以也這樣溫暖又能打動人。
第一次有這樣經驗的織田,感覺胸口都一點暖烘烘。
貓貓枕在織田胸口,他說話的聲音也透過骨傳導再次傳入耳中,聽得貓貓覺得耳朵有點燙。
「喵!」笨蛋織田作!
沒聽懂貓話的織田揉了揉小傢伙的耳朵,笑得心滿意足。
喬羽很快就上來,摸摸織田的額頭鬆了口氣,「沒發燒,怎麼突然就流鼻血暈倒了?要不明天我們去一趟醫院吧。」
流鼻血和暈倒有可能是小問題,兩者一起來,總讓人有種不好的聯想。
伯爵揣著中也貓慢吞吞地走上來,「他沒事,是第一次面對白虎大人被嚇到了。」d伯爵還一本正經地說歪理:「不是經常有那種嗎,第六感敏銳的人不知不覺被鬼嚇死之類的。」
「什麼嚇死不嚇死的?」喬羽瞪他。
伯爵毫無誠意改口:「反正就這個意思。」
「而且,」伯爵帶著笑意的眼眸掃過織田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