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的目光在他們看來,沒有太多的凌厲之意,而是一片清澈中投出深邃,可這普通的目光,卻是讓這些人一個個在看到後,彷彿被一眼看穿了內心的一切,有種在蘇銘面前沒有絲毫隱秘的感覺。
心底的震動,在這一刻瀰漫了這些人的心神,隨著他們的低頭,蘇銘看著他們,這些人裡,有那麼幾個人,蘇銘有些模糊的記憶,可卻想不起了名字,那是當年他在第九峰時,偶爾遇到之人。
畢竟對認識蘇銘之人來說,時間流逝是二十多年,二十年的時間或許可以改變很多,但對於具備修為之人,記憶並非太過模糊。
可蘇銘這裡,經歷了燭九陰不死不滅界的無數輪迴,他的意志儘管越加強大,但是對於以往的記憶,除了一些特殊的人,特殊的事,其他都已經模糊了,如同隔世。
甚至就連當年的情,也都淡了很多,如同此刻在半空,目光掃過眾人,落在了第九峰上,落在了那穿著白色的衣衫,如當年般,美麗的身影。
虎子的呼嚕聲還在時而高昂的傳出,那聲音打破了此刻四周因蘇銘的走出,陷入的沉默。
蘇銘抬起腳步,向著第九峰邁出一步,這一步落下之時,他整個人身影消失,出現在了第九峰上的天空,踏步時,站在了山峰之巔。
這山巔上,除了白素與其父親外,還有一些從天門逃出之人存在,其中有一個白袍老者,正是當初消散生機昏迷過去,若死亡般的天門之主。
這老者在司馬信死後,體內的蠻絲並未消失,而是深深地鑽入到了其體內,沉寂不動,如同失去了生命。
隨之老者也漸漸甦醒過來,他傷勢雖重,且生機消散,但他既然敢這樣冒險,自然有方法讓其生機恢復,而且很有可能之前的一切只是假象罷了。
此刻甦醒後的白袍老者,在看到蘇銘到來時,神色激動,上前抱拳深深一拜。
“老朽林海子,拜見天寒大地之主。”
在哪老者此話說出之後,第九峰上的其他人,除了白素父女外,均都向著蘇銘抱拳。
“拜見天寒大地之主!”
這聲音由多人傳出,形成了一股音浪,在這海面上,在這天地間迴盪開來,久久不散。
在眾人之後,白素的父親,那神色複雜的老者,也是低下了頭,向著蘇銘抱拳。
此刻的天地,所有之人,全部都是以恭敬的聲音,傳達出對蘇銘的敬畏,他們儘管不知曉在那大海內發生了什麼,但隨著身體上蠻種之絲如失去生命般的沉寂,他們感受到了司馬信的死亡,感受到了那多年來,被人操控了命運的線,驀然的斷了。
隨著蘇銘從大海的走出,這裡的所有人都明白,蘇銘與司馬信的一戰,不管過程如何,但結果是……司馬信死亡!
“天寒大地之主,蘇銘大人,不知那司馬信……”白袍老者遲疑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他儘管感受上覺得那司馬信應該死亡,但沒有聽到蘇銘親口告知,他還是有些忌憚。
“司馬信已死!”蘇銘緩緩開口,沒有去就天寒大地之主的稱呼,去過多的在意。
在聽到蘇銘話語的瞬間,那老者深吸口氣,神色上有激動一閃而過,他看著蘇銘,再次抱拳一拜。
隨著蘇銘的歸來,隨著他說出司馬信的死亡,第九峰上這些天門殘餘之人,在激動中,也出現了茫然,他們茫然的是何去何從,茫然的是命運在何方。
當又一個深夜來臨時,蘇銘坐在第九峰虎子沉睡的洞府外,他的四周除了一抹白色的身影,再沒有了其他人,四周很是安靜,唯有海水捲動的嘩嘩浪聲隱隱傳來,再就是虎子的呼嚕上,會時不時的傳出。
那些天門殘餘之人,分散在這山峰上,沒有靠近這裡,只是時而有人抬頭時,會自然而然的看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