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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等等,前任是什麼意思?又用錯詞了?

季風敏感地捉住了這個詞,不過隨即又想,這貓兒看起來也不像真的野貓——野貓沒它長得油光水滑。也許它之前也是有主人的家貓呢,只是不知道怎麼跟主人分開了而已。

貓兒毫不在意這些,繼續說道:「解靈之法和封靈之法是可逆可轉的過程,你看,這裡寫著以血為盟。」貓兒伸出小爪子,翻開人物畫旁邊那本古書,有模有樣地開啟第一頁。

隨即又用爪子指著其中一行豎條條的文字。

季風絞盡腦汁地看著這些「蝌蚪文」,不管從哪個角度哪種字型去解讀它,他都十分非常極其肯定加確定,自己是一個字都沒看懂!

另外,連一個接受過九年教育並且成功透過中考考上了高中的學生都看不懂的中華漢字,這隻大腦只有他一個拳頭大小的貓兒能看得懂?

季風有充足的理由懷疑,這貓兒不是在裝逼就是在忽悠自己。

「你這是什麼眼神?」黃貓兒有些不滿,在床上用四肢站在被子上,抬起它高貴的下巴說道:「我好歹也是活了一百多年的貓,看得懂這種字型奇怪麼?」

季風張了張嘴巴,心想我去你的一百年,你當我生物課白上的麼,一隻貓的壽命多少我還不知道?!

不管它怎麼說,反正自己是什麼都看不懂,死馬當作活馬醫吧,姑且信一信。

不過,季風心裡雖然鬆動了,但嘴巴上卻沒有鬆口,他說道:「我們人類有句話叫,裝逼遭雷劈。你聽說過吧?」

貓兒嘆了口氣,說了實話:「這種文字據傳是大篆體的一種變種,除了七月派自己人,誰都看不懂。但七月派早在一百多年前就死光光、死透透、死得一文不值了!所以說,我能看得懂這幾句話,你就該感天動,地謝天謝地,拜天地啦!」

「唔,滅絕了?」季風好奇道。

黃貓兒不欲與他多聊七月派的歷史,又坐回季風身邊,繼續伸著爪子輕輕摸著書面那一豎行的文字。

「以血為盟,以靈為媒,二之日其同,載纘武功。」

「就是這四句,用血做媒介,寫同字解。如果按照解靈封靈的可逆之說,那就是寫一個倒著的同字,用血來做你和那個靈的溝通工具。」貓兒點了點頭,似乎被自己的解釋說服。

「唔,就這樣吧,我已經搞明白解靈之法了,你明天去試一試。」

「等等——」季風似乎捉到了一個很重要的資訊:「這事兒邏輯上不對!我來理一理啊。」

按照你說的,每個血脈解靈之法是不同的。

這是七月派的書,上面寫了七月派這個派別的解靈之法。但是七月派已經滅絕好久好久了。

那我為什麼要用一個滅絕了好久的門派的方法去解靈?

如果用錯了方法,會怎麼樣,對我有什麼損害嘛?

小貓兒半眯著眼睛,打量著眼前這個穿著橫槓槓睡衣的大男孩,劉海蓋住了眉毛擋住了眉峰的銳利,他面板白皙,脖頸消瘦而乾淨,此時正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這真是個奇怪的人,似乎很容易便接受了各種怪異和詭異的事實。

一方面,輕易相信了它說的各種話,但另一方面,又總是在不斷地質疑。

此時黃貓兒一改剛才輕鬆的表情,正經又實在地說道:「因為我懷疑,七月派並沒有死透,你爺爺和你都有可能是七月派的傳人。」

「用錯方法的損害呢?」季風繼續追問。

「唔,這個嘛,不好說,畢竟正常的訓靈師都不會搞不清楚自己的門派,並用錯方法。」貓兒坦誠地說著。

「······」季風心想,我信了你的邪。

一人一貓一夜無話,黃貓吃飽後睡得很香甜,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