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無頭蒼蠅般亂跑亂撞,不知猴年馬月才會找到駱飈等人。
獨孤雁一腔熱血冷靜下來,吐了吐香舌,蓄意控制馬速,口中仍舊呼喝不停。那幾名漢子已被殺破了膽,根本不敢回頭抵抗,只懂打馬狂奔,一心想著與同伴儘快匯合,好擺脫身後那殺人如麻的煞星。雙方一追一逃,奔出了十一二里地,忽見遠處一座山崗上火光閃動,寒芒反射,正有人在浴血廝殺,呼喝慘叫聲幾欲撕裂雲天。那幾名漢子精神大振,不約而同的反轉刀尖猛刺馬股,座騎受創痛嘶,陡然提速,剎時領先了三十丈之遠。
胡笑天沉聲道:“小姑娘,待會遇上敵人可別手軟!”
獨孤雁深吸一口氣:“笑話,我是血煞的女兒,殺人見血是家常便飯,豈會手軟?你別忘記拿錢辦事才對!”
胡笑天哈哈大笑,催馬疾馳,一往無前。
奔到近處,只見山崗上黑影連閃,蹄聲雷震,兩隊精騎分從左右疾馳而下,一隊舉著如林的長槍,一隊握著馬刀和盾牌,彷彿兩股鋼鐵洪流轟然傾瀉。那為首的大漢頭頂銅盔,身披銀色戰甲,手中倒提一柄闊刃長斧,如百戰將軍般威風凜凜,怒吼道:“劉老三,怎麼只回來了你們幾個?小尼姑呢?”
劉老三顫聲答道:“郭舵主,小尼姑被人救了,其他弟兄都被後頭那個老劍客給殺了!”
那郭舵主舉目一掃氣勢沉凝、縱馬如飛的胡笑天,心底凜然,情知來了勁敵,冷冷道:“蠢貨,連人家欲擒故縱的簡單手法都堪不破,要你等何用?殺了!”舉手一揮,身後的兩隊鐵騎張口怒喝:“殺!殺!殺!!”兩下合力往中間一絞,刀槍並舉,血肉橫飛,登時把那些倉皇逃回的漢子剁成了肉醬,毫不留情。
胡笑天怎都料不到對方會斬殺同伴以激發血性,心底對所謂的倪護法的厭惡又深了一層,以如此殘酷的手法駕馭下屬,視人命如草芥,還有什麼事是他不敢做的?若讓這種人攪亂天下,禍害百姓,簡直就是莫大的罪過。倏然躍離馬背,足尖點地再起,人劍合一,直刺向那奔在隊伍最前方的郭舵主。
這下奇峰突起,那郭舵主沒想到對方會棄馬搶攻,而且來速如此之快,只是一眨眼的工夫,那道奪命的劍光已刺到了眼前,絲毫不予他下令組成陣勢的時間。在這一刻,身後的鐵血下屬已指望不上,是生是死全憑自己的本事!他狂吼一聲,竟不設法招架封擋,而是凝聚起全身功力,掄圓大斧,照準胡笑天的頭顱狠狠劈落,採取同歸於盡的打法。胡笑天豈會與他死磕,橫劍一架,噹的一聲劇震,用一兩銀子臨時買來的鐵劍受到兩股巨力衝擊,登時碎裂成百十片殘鐵,如飛蝗般撲向那郭舵主及他身後的騎士們。
那郭舵主一招劈裂對手的兵器,心中竊喜未停,凌厲密集的殘劍碎片撲面射到,根本避無可避,危急關頭本能的含胸縮頸,企圖憑藉頭盔抵禦住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叮叮叮,十餘枚鐵片如驟雨般擊打在他的盔甲上,大半深透骨肉,鮮血四濺。與此同時,其餘殘劍碎片橫掃那兩列猝不及防的精銳騎士,鐵片噗噗穿透人體的聲音不絕於耳,也有部分座騎被射穿了頭骨,癲狂地蹦跳慘叫,把背上的主人掀翻在地。轉眼之間,氣勢如虹的隊伍土崩瓦解,到處是垂死的嚎叫聲。
胡笑天飛身而上,抓住那郭舵主的手腕反向一擰,喀嚓一聲骨骼折斷,順勢奪過那柄闊刃大斧,笑道:“你毀我佩劍,我借你大斧一用!”足尖一點馬首,如巨鷹騰空,筆直射向激戰正酣的山崗。至於這批傷亡慘重的青龍會好手,相信以獨孤雁的能力足以收拾了,不用再浪費時間,關鍵是把駱飈等魔教弟子及時救出。
猝然爆發的慘叫聲令山崗上交鋒的雙方同時驚動,被困的一方自然士氣大振,圍攻的一方驚慌不定,戰局的氣氛發生了微妙的變換。要知道那郭舵主率領的乃是精銳好手,出擊時聲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