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你買著甚的關子?當清桐是也。”那婦人坦然的說出。
“這,這怕是不妥吧,畢竟清桐是已經……”她心裡也是這般的想,但畢竟己方是沒有條件的一方,這算來自己的女兒便是棄婦,能攤上這麼一個好的女婿,她當是求之不得。
“姐姐這是說甚啊?”婦人倒是安慰了她來,“如此賢良的媳婦,可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很,那簫家的負心漢可是眼睛瞎了的,他既是不珍惜,我胡家可是寶貝的緊。”
“這可是楊兒叫你來的?”孫氏總算是放心了。
“可是盯了好幾日了,都沒見他對哪個女子這般的上心過,怕真是對清桐有情。”
“清桐可知?”那孩子犟的很,若真是讓她去說,她還真是不知如何開口,何況,那簫傑看似不是一好打發的人物,就衝著他對她跪求一事,她心裡便是清楚,想是那孩子也是在乎自己的女兒的吧,自己那番狠心的話說了,不知他可放棄了。
“那孩子怕是還沒有緩過來,叫人跟著著急,楊兒待她好,她卻一個勁的將自己的丫頭推了出來。”想畢竟是受過傷的女子,當是以為自己是配不上的吧!
“我自當試試吧,我也望她能有個好夫婿待她,女人一輩子,只圖嫁的好啊。”說著,孫氏低低的嘆了口氣。
分了手,孫氏便直朝著清桐的那屋子走去,今日匆匆地趕來,只為著昨兒那簫傑臨走時說的一句話,他說他一定會將她帶回去,那深幽牢籠之地,有一命出來已是不易,她怎捨得將自己的女兒再次放入虎穴?於是狠狠地回道:你死了這心吧,清桐已經嫁作他人婦了,至少皇帝沒有第二個公主嫁給他。
遠遠的,她看見她穿著一身白衣,靜靜地矗立在雪中,若不是有一身青衣的徐靜站在其身後,她都要被忽略了,長長的木製走廊,都已經被連著好幾天的雪給掩蓋了,如今的寒風,吹在人的臉上,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刀,將那面板割的生疼,她穿得單薄,卻執意不讓身後的人披上外衣,一雙望穿秋水的眸子,似乎要將遠處的那一座山給看穿。
她一定是在想那方的人吧!孫氏這樣想著,她瞭解她,一如瞭解自己一番,她如此的執著,怎會這番的輕易放棄那段情?且看簫傑那番痛苦,便知平日定是寵她的緊,如今忽地的將他鎖在自己的記憶裡,她怕也是夜夜擁被獨坐吧!
“為何不進屋子?你這還沒有過月,哪裡吹得了冷風。”孫氏心疼的將徐靜手中的袍子接了過來,既而替她披上。
“母親何時來了?”她說著,轉過身看著她,那悲傷的眼神,刺痛了母親的心。
“在家中也是無事,便過來陪陪你。”她說的簡單,將原本準備好的說辭全全的退了回去,“這幾日過的可好?”
“好著呢,這方的人待我都好。”她說著,卻不看她,她知道,這是假話,這越加暗黃的臉,怎能用‘好’來形容?連著對她,她都隱藏的緊,“母親,”她似是看出了她的擔憂,於是急忙微笑著拉著她的手問道:“母親為女兒的院子可是有買好?女兒都等不及了。”
“姨娘這處不是好麼?”她這是在急著逃避吧?孫氏想著,可憐的孩子,然後呢?一人躲在角落裡,孤單哀愁的度過一生麼?!
“是好,可畢竟是客,總寄人之處,怕是不妥,這日子生的長了,也是不便,還是有個自個兒的地兒好,待我們有了園子,母親便不必回李家了,我們孃兒倆過。”她說的淡淡地,沒有特別強的要求,卻不容置疑的很。
“其實,孃親也想如此,可畢竟人老了,喜歡熱鬧,親妹子與著自個兒也不是常見,如今終得聚在一處,也是不易,你姨娘也說了,都是自家的人,何必單著過的難捱,只須將此處做自個兒的地兒便是。”她說著,見她仍然看著那窗外的山,於是繼續說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