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睜開眼睛的時候,張楓聽到帳篷外面傳來陳慧珊輕快的哼唱,曲子卻是熟得不能再熟的**歌曲,金瓶似的小山,張楓很是錯愕了一下,隨即釋然的搖了搖頭,他終於有些明白,為何後世的記憶裡面,陳慧珊也非常喜歡那些歷久不衰的紅太陽歌曲了。
或許,那是她幼年最美好的記憶了吧,歌曲所代表的,是一個時代,也是一段時光。
翻身坐起來,發現帳篷裡面的東西都已經收拾規整好了,連昨晚用過的空酒瓶都不例外,這一點卻是連張楓自己都做不到,雖然他也擁有後世在國外長期生活的經歷記憶,但這種滲入骨子裡的生活細節,卻不是陳慧珊這等從小在那種環境當中長大的人能相比的。
若是張楓自己,這些生活垃圾自然是理都不用理,沒有隨手把空酒瓶當手榴彈仍河谷裡去已經是非常文明的了,其他的生活垃圾更不用提,但陳慧珊卻一一都分類收拾裝袋了,看樣子還想帶到合適的地方才扔掉,忍不住微微搖了搖頭。
從帳篷出來,陳慧珊已經重新把火堆燒旺了,早餐是紫菜湯,還有兩碟五香牛ròu,張楓先去下面的河谷梳洗了一番,回來後喝著紫菜湯,夾著牛ròu片,笑呵呵的道:“人家上山吃的都是野味兒,咱們倒好,把家裡的東西拿到野外來吃,也算是野炊了”
陳慧珊抿嘴一笑,似乎早已忘記了昨晚旖旎的一幕,仍舊是原來的那副做派,“那你給咱打點兒野味兒啊,不是還帶著槍麼,總不至於是樣子貨吧,再說了,你還當過兵呢。”
張楓道:“打不打得到野味兒跟我當兵有什麼干係?碰不到野味兒,就是換誰來也沒用。”
陳慧珊道:“你不說這裡有狼麼?”
張楓道:“你以為咱們有那麼好的運氣?別傻了,真要碰上狼,可就倒了胃口了,那玩意兒難纏不說,ròu也難吃的不行,屁的用處都沒有,還不如野豬ròu好吃。”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張楓總覺得今天陳慧珊的語氣神態有些與往常不一樣,似乎心情也好了不少,但仔細一琢磨卻又沒有任何痕跡,彷彿完全同從前一般似得,但那種感覺卻又不時浮現在心裡,讓他覺得很是怪異,經過昨晚旖旎的一幕,兩人雖然什麼都沒說,但相互之間卻多了一層莫名的東西,就像是距離一下子親近了很多一樣。
這種感覺非常玄妙,心有所感,但卻描述不出來,要真說有什麼變化的話,就是兩人之間變得更加有默契了,很多時候不用說話,便已經猜到了對方的心思。
行囊收拾好之後,兩人重新啟程,不過那些生活垃圾,張楓終究是沒有讓陳慧珊攜帶,而是就地掩埋,也算是變相的保護環境了,至於張楓心裡究竟是怎麼樣想的,估計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若是換個人,莫說是掩埋,說不定還會luàn扔一起。
從這個地方前往沙坪村,距離已經非常近了,但道路卻愈發的難走,快中午的時候,漸漸的山道邊已經出現了積雪,拄著一根柺棍兒,陳慧珊喘著氣兒道:“還有多遠啊?”
張楓道:“不遠了,照現在這個速度,再有倆小時就差不多啦。”
陳慧珊拄著柺棍兒道:“啊喲,還得倆小時?哦,那還是歇歇腳再走吧。”
張楓微微有些好笑,四處打量了一下,最終選定了一塊大青石,指了指對陳慧珊道:“行,咱們去那邊休息休息,補充一下能量,爭取趕在天黑前抵達沙坪村。”
陳慧珊剛走了兩步,聽到這句話,差點兒一頭栽倒在地:“你不是說倆小時麼?”
張楓道:“是啊,關鍵是下午走不了這麼快了。”
陳慧珊走到大青石邊,不顧形象的就要往石頭山坐,張楓伸手拉住了她:“你上山的時候帶了幾件換洗的衣服?”陳慧珊聞言一怔:“問這個幹什麼?又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