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禎好奇:“雖然陛下一直很有些灑脫之氣,可這事你是怎麼讓他答應的?”
李沅真眨了眨眼睛,“怎麼可能為了這事殺人,小姨又開玩笑,其實我早就和阿爹說好了,他答應我不嫁。”
李沅真笑了,“我跟他說‘我乃是本朝唯一的公主,身份尊貴,自然也當配世上第一尊貴的男子,可這世上最尊貴的男子是阿爹,第二尊貴的男子是阿弟,其他男子哪裡配得上我,阿爹難道要讓女兒屈就那些凡俗男子?’”
“那你是想讓我幹什麼?先說好,殺人滅口之類的事可不行。”武禎玩笑道。
小公主偷笑著摸了摸頭上的白茶簪,“我不要凡俗男子,我已經有最好的了!”
武禎有點印象,似乎是個青年才俊,平民出身,和她一起玩的一個楊家郎君考了探花,很是不服這個狀元,先前圍獵的時候和大家說過一回這裴靜玄,據說狀元郎家貧,來了長安連個宅子都租不起,借住在某個破落的寺廟裡。
武禎能想象得到皇帝陛下聽了女兒這番話後,肯定是叉著腰豪邁的說什麼“既然如此那就不能委屈我的女兒,你說得對,你是身份尊貴的公主,怎麼能配普通男子,咱們就開個公主府好好挑,等什麼時候你看中了哪個再說。”
李沅真點點頭,“選好了,是去年的狀元郎,好像叫什麼裴靜玄!”
“既然你都和陛下說好了,又叫我出來幹什麼?”武禎問。
武禎:“人已經選好了?”
李沅真這才收起一臉的得意,忐忑的說:“小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孃的脾氣,她肯定要好好收拾我一頓的,所以到時候,小姨你可得幫我求情!”
“當然不是,他好得很呢!”李沅真哼了一聲,“是最近娘她們要給我找駙馬。!”
“沒問題。”武禎大方的答應了下來,要說應對生氣的皇后殿下,這世上比她更厲害的恐怕就只有一個梅貴妃了。想起梅貴妃,她問:“除了我,你有沒有去和梅貴妃說說?她要是願意幫你勸,事半功倍。”
武禎揉了揉額頭,“你眼睛都快眨抽筋了,我能看不出來?說吧,什麼事?總不會是你的小茶花又出什麼事了吧。”
李沅真噘嘴,“梅姨一向聽我孃的,怎麼會為我勸她,為她勸我還差不多。”
“小姨,我還以為你沒注意到我的暗示呢!”李沅真說。
兩人回去後,皇后懷疑的看著兩人,“你們在外面說什麼呢?”
中途歇息的時候,武禎出了門,隨後沅真公主很快也出來了。
武禎自然的坐在皇后身邊,笑道:“沅真在問我孩子什麼時候出來。”
皇后對著這兩人一臉的不忍直視,彷彿眼睛疼一般扭開了頭。
皇后看著她的肚子,眼神溫柔下來,忽然嘆氣摸了摸她的腦袋,“你這傻孩子,也不知道孩子生下來你能不能照顧得好,這麼大的人了,連自己都照顧不好,要是孃親還在就好了,我也不用總是在宮裡為你擔心。”
她話說在這,然而真到了玉築樂坊之後,獨武禎和皇帝兩人看得最起勁,高聲叫好打賞,每次那討賞的花船到了他們這邊的小臺底下,這兩人就撒錢,還時不時點評一番剛才那唱腔不錯,又贊箜篌彈得好。看那相似的語氣動作,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兩個有什麼血緣關係,才會這麼相像。
說完又問武禎:“今年過年怎麼樣?宮裡禮節多,你懷著孩子,這些日子我怕你受累就沒召你進宮,你吃得睡得可還好?從豫國公府撥過去的人可有好好照顧你?我給你挑的那些醫者你又不愛見……”皇后一見她這個妹妹就一改往日威嚴,開始絮絮叨叨。
武禎:“當然沒有,我準備帶你看一晚上花燈的,那樂坊哪天不能去,看她們的歌舞,哪裡比得上和郎君兩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