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令,在禮冊司編撰的《皇權實錄》中有詳細記載,崔府主作為一方主城的城主,豈能不知皇令長什麼樣。
豈不知它意味著什麼!
因此,在稍加打量後便立馬跪了下去,皇令是沒有人能夠仿造出來的,那可是皇族的象徵。
難道說對方是東洲那邊來的人特使?
恐怕也只有這一個可能,否則無法解釋皇令會出現在一個異姓人手中。
呂司首如遭雷劈,身子一軟也跟著‘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見狀他身後的兩名鎮撫司的軍士,還有看熱鬧的兩位官員也跟著跪下。
“下官不知特使大人到來,還恕卑職不敬之罪。”
“呵呵!不敬之罪,呂司首你這可不是單單的不敬之罪,倘若我今日不將皇令取出,是不是就該被推到行街斬首?”
“你們世俗的官,女帝至高給予你們權利,掌管著萬萬之眾,仙宗道統護其左右,卻也都是見風使舵之徒。現在我還是妖獸亂潮的始作俑者嗎?”
這個問題非常尖銳。
擁有皇令,那就是女帝欽點看重的人,如帝親臨是什麼概念?
你敢說他勾結妖獸一族,給北洲的腹地帶來禍亂?
那可就不是不思不察的問題,而是對皇權和女帝的抹黑,給他一百個腦袋也不敢說。
呂司首顫顫巍巍,渾身發抖跪在地面上,兩隻手抓著袖袍好半天才開口道:“都是誤會,卑職豈敢說特使大人是始作俑者。”
“哦?那我不是.....他們呢?”林恆又指了指武夫幾人。
“這....他們都是特使大人身邊的人,自然也不可能是始作俑者。”
聽到這話,林恆無奈拍了拍腦袋,“嘖嘖!這可怎麼辦吶,我們都不是始作俑者,你要拿誰去給你上面的人交差?”
當他提到‘上面的人’時,呂司首終於是憋不住了,這可是在給他遞臺階,若是再不接就沒有機會了,立馬誠惶誠恐磕頭道:“特使大人明鑑,下官也只是聽上面的命令,實在不是我本人的意思啊!”
“對,他們。就是他們兩個負責傳話,今早隨我前來就是為了進行收押監斬從仙輪秘境逃出來的所有人!”
呂司首立馬將矛頭指向身後跪著的兩名官員。
林恆轉移目標,走到那兩人面前,淡淡道:“你們又是何人?”
“大人,我們......”
“罷了,反正搜魂也是一樣。”林恆裝模作樣抬起一隻手,向其中一人腦袋抓去。
他們兩個都是普通人,搜一下魂指定會被弄成傻子。
“大人,我說....我全都說。”
“卑職是御策司,南王府下的一名撰員,負責對監刑進行文述記錄!”
“卑職也是南王府的人,我的職責是帶人將監刑後的屍體進行處理!”
兩人都是御策司的人,一個負責記錄員,一個負責清道夫,都是屁大點的小官,甚至連官員都算不上。
林恆眉頭微皺,御策司的人都下場了,文道之人?
果然又是這幫咬文嚼字的傢伙,哪裡有亂象,哪裡就有他們的身影,唯恐天下不亂。
“南王府是什麼地方?”林恆疑問道。
“回稟大人!”崔城主拱了拱手,開口道:“南王府是御策司在北洲境內的統轄機構,東洲傳達來的調令和訊息都會經由南王府再傳達至所有主城,再由我們主城傳達至各下級附屬村鎮。”
“四洲之內,除卻東洲,其餘三洲皆有類似的機構,而各主城的刑司府可取代監察司機構,因此御策司下發的調令訊息都會先到刑司府,而不是城主府。”
這就能解釋作為城主府府主的崔大人,對上頭的調令知無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