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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楊易笑道:“原來朱夫子也是一位至誠君子啊?我這裡有一首小詞,喚作卜運算元,容我念給老先生聽聽。”

真德秀聽楊易這麼一說,忽然想起一事,暗叫不妙,正欲打斷楊易,但此時楊易已經張口開聲,曼聲長吟:“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花開花落終有時,總賴東君主。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住?待到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

一首詞唸完,楊易笑問真德秀:“老先生,這首詞怎麼樣?”

真德秀一臉的難看,低聲道:“這是名妓嚴蕊的詞作,是首好詞。”

楊易又問:“老先生可知道這首詞是怎麼來的麼?”

真德秀嘆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世人訛傳先師因台州知府唐仲友反對先師理學,因此被先師記恨,恰好那唐知府與名妓嚴蕊相熟,先師便以‘有傷風化’之罪名,命黃岩通判將她逮捕入獄,嚴刑拷打,逼其承認與唐仲友有染。那嚴蕊寧死不屈,不肯招供,後先師被人彈劾,嶽霖任提點刑獄,釋放嚴蕊時,問其歸處,她方才由此一詞傳世。”

楊易點頭道:“原來老先生也知道此事由來。”

真德秀道:“此事鬧起偌大的風波,朝野震動,我等作為老師學生豈能不知?”

楊易笑道:“有此汙行之人也配叫做君子?”

真德秀硬著頭皮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先師這是遭小人陷害,被人弄出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以汙其身,使其名聲受損,其目的便是抑制我理學之傳播。事實上,以我老師的高潔品行,又豈能做出此等事來?”

楊易笑道:“這麼說來,勾引倆尼姑以作妾室,此事也做不得真了?”

真德秀道:“自然是假的。”

楊易道:“然則貴師上表自陳,親自承認此事,說自己要‘深省昨非,細尋今是’這又怎麼說?”

真德秀道:“此乃自汙以全身也!”

楊易啞然失笑:“這是何等大事?令師自己說過,餓死事小,失節事大,怎麼言行不一,真到了自己身上時,卻‘自汙以全其身’?怎麼就沒有了‘餓死事小’的勇氣?假若真無此事,據理力爭便是,大不了以死明志,學一下屈原跳江,趙鼎絕食。也好為自己留下千古美名,又豈能承認這些誣陷之事?”

真德秀理屈詞窮,一時間躊躇難言。若是承認朱熹真有誣陷嚴蕊,勾結尼姑之事,那麼他一世清名定然不保,但若是不承認此事,但朱熹早已經上表承認此事,這是鐵證。若說這是自汙之言,但又有朱夫子平素言論互相矛盾,承認與不承認都行不通。可謂是無解難題。

楊易見他難以作答,笑道:“你畢竟也是無言。”他笑了幾聲,大聲道:“自己立身不正,深陷汙濁之地,偏偏寬於律己,嚴以待人,講什麼存天理,滅人慾,自己的慾望卻比誰都大,勾引尼姑,誣陷他人,自己家兒媳婦‘夫亡而身孕’,有此惡行,也配叫做君子?連君子都不配,還有什麼資格稱聖人?”

真德秀漲紅了臉龐,“你……”

楊易道:“你等理學傳人,不思矯正他之過,反而百般掩飾,文過飾非。仗著人多筆硬,硬生生的要抹殺朱熹這一系列汙點。可見用心險惡,居心不良。還有什麼資格傳道解惑,以作人師?”

“汝等曲解聖賢經義,強為自身之理,辱沒先人,惡及後世,便是啟朱熹於地下,他又豈能自辯?理學,理學,假道學,偽君子爾!閣下姓真,堪稱真小人也!”

真德秀身子搖搖晃晃,嘶聲問道:“你到底是何人?可是心學一脈傳人?”

楊易呸道:“心學理學關我屁事,少爺我只因看不慣你等囂張虛偽嘴臉,方才有此一問。”

這時候,底下學子議論紛紛,對於楊易剛才所發問之事將信將疑。只因此時資訊不暢,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