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得了啊。」江意看見他的表情,瑟縮了一下,警告道。
身上還算清爽,祁櫟還算有良心,知道給他洗個澡。但是不得不說,這個祁櫟比南頤王恐怖多了。
「昨天到底怎麼回事?」他穿好衣服,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祁櫟重新在他旁邊躺下,幫他按摩勞累過度的腰肌。
「昨天跟陸翊然吃飯,他在酒裡下、藥了。」祁櫟冷聲答道。
江意又問:「昨天是他提出吃飯的?你找他聊完之後提的還是之前提的。」
「之後。」
「那你就沒有一點警惕性?你好歹是個上將,你不會是關係戶吧?」江意有些鄙夷的看著他。
現在陸翊然如何已經沒那麼重要了,他對自己被璀璨一晚上的事情耿耿於懷。
他說完,祁櫟沒解釋,但是手底下動作卻更賣力了些,江意竟然感覺到一絲討好的意味,莫名帶著幾分心虛。
「你不會是故意的吧?」他雙眼緩緩睜大,試探著問道。
祁櫟還是沒說話,江意卻知道他這是預設了。
其實祁櫟也不是故意的,昨天他已經儘量很委婉地跟陸翊然聊了,說了「你再別吃那個藥了」,他還多補充一句「我們沒有可能,你這樣只會傷害自己的身體」。
但是陸翊然依舊很不能接受,哭得像是很崩潰的樣子。
本來祁櫟準備直接走,結果被陸翊然叫住了,說看在兩家父母的關係上想最後跟祁櫟吃頓飯。這樣的說辭祁櫟自然沒法拒絕。
他也一早料到陸翊然可能會動些手腳,卻沒想到對方會用自己的生命威脅他。
當時陸翊然手裡抓了一把黑市的藥,示意他喝下面前的酒。
稍微聰明點都知道那酒裡肯定有東西。
祁櫟一向不會把別人對他的威脅放在眼裡,從前在戰場上都是直接動手。
況且這種藥對他根本不會有什麼作用,但是轉身走的那一刻,他突然想到了家裡的人,就動了個歪心思。
「不喜歡?」祁櫟揶揄地看著他。
江意臉一紅,正要嘴硬反駁,床頭的光腦卻震了。他瞥了一眼,是小陳。
回頭心虛地看了一眼祁櫟,對方此刻也拿起了光腦,似乎在處理事務。
江意結束通話通訊,發了一條訊息過去——這兩天不過去了。
等他再回去,祁櫟才像是處理好,放下光腦看著他,「起得來嗎?一會該吃飯了。」
他說完江意才發現,這會都臨近中午了。
「你今天不去軍部?」
「請假贖罪。」
祁櫟面無表情地說完,先去洗漱了。江意聽到,又氣又覺得好笑。
等他起床收拾好下樓,想起什麼,轉頭看了一眼樓下浴室。
整扇門連帶著門框完全解體,現場十分慘烈。江意撇過頭,不忍直視。
那天以後,兩人的關係似乎預設得到了進一步的發展,江意也發覺自己的感情有些不受控制。
但他對此唯一的補救方法,只能是繼續幫著星獸那邊製造武器,趕緊推動兩方的戰爭。
只希望最後那一天來臨的時候,祁櫟能因為現在的愛意,產生更強烈的恨意,恨不得親手了結他的那種。
「明天我就不跟你去軍部了,我想出去逛逛。」
剛被折騰完,江意有氣無力地說道。
這段時間祁櫟又開始帶著他去軍部了,新兵已經帶完了,他現在跟祁櫟幾乎寸步不離。
另一件讓他意外的事情是,陸翊然似乎請了很久的假,已經好一陣沒有出現在軍部了。
「好。」祁櫟攬著他,手指在他髮絲間梳理,心情很不錯。
武器已經做好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