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的時候,江意以為今天會跟前一天一樣,便自顧自的洗完澡直接躺上床準備睡覺。
還沒進入夢鄉,身後卻襲來一陣溫暖的潮氣,是祁櫟。
「給我擦頭髮。」祁櫟支著上半身側躺在江意旁邊,探過去的頭從髮絲上落下一滴水,整好滴在江意唇角。
江意伸手想把水擦點,結果手卻被扣住,另一隻大手拿著一塊毛巾,五指擠進他的指縫間。
唇上的濕潤被輕輕吻去,空氣中開始湧動起一些其他情緒。
江意害怕事情朝著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縮了縮,張口說道:「你坐起來,我給你擦。」
身後的人乾脆利落的退開,坐在床邊等著他。
祁櫟比江意高上不少,若是坐在床上,便夠不到祁櫟的腦袋。於是江意便跪在他身後,開始學著對方給自己擦頭髮的樣子,慢慢擦拭起來。
蓬鬆柔軟的毛巾將髮絲間的水分吸乾,江意隨手撥拉兩下祁櫟已經擦的差不多的頭髮,正要說一句好了,便被對方抓住手腕,繞過脖子拽到前面。
腕間被印上一吻,江意感覺到今天這人黏黏糊糊的動作中帶著些溫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見了那個獎盃。
雖然他也不討厭就是了。
坐在床邊的人開始把玩他的手指,江意上半身整個靠在祁櫟的背上,時間久了有點不舒服。
正要把手抽回,祁櫟卻突然用力抓住他的胳膊,站起身。
「哎——你幹嘛!」江意慌忙之中動作還算敏捷,兩條腿本能的往祁櫟腰上一盤。
感受到胸膛挨著的背部傳來震動,江意估計這人是在笑。
這突然又是發的什麼瘋啊?
江意發現,自己有時候是真的不知道這個小自己接近十歲的男人,腦袋裡是什麼奇怪的構造。
祁櫟伸手往後扶住對方的後背什麼話都不說,就帶人往外走。
這個姿勢讓江意多少有些窘迫,他伸手拍著祁櫟的肩膀,讓對方把他放下去。
「別動。」祁櫟語氣嚴厲地喊了一句,江意被震住,真的沒再動。
祁櫟走到廚房,江意以為他要幹什麼,結果就見這人接了一杯水喝,然後還狀似好心的伸手問他要不要喝。
「喝什麼水趕緊把我放下來。」江意不滿地說道。
祁櫟喝完水,又開始背著江意回臥室。分明後面也是一個一百三十多斤的大男人,但是他卻表現的像是背了一根羽毛似的。
終於又被放下,江意回歸自由詫異的看著面前的人。
祁櫟轉過身,現在床邊俯身看他,眼睛裡亮亮的,唇角也染著笑,像是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明天背著你去我公司怎麼樣?」他壞心眼地故意說道。
江意張了張嘴,硬生生忍住一句罵,換了個稍微溫和一些的說法,「要不還是在員工面前保持一下形象吧?」
其實祁櫟也就是這麼一說,當然不會真的背著他。
不過第二天還是帶著江意去了自己公司。
這還是江意第一次來,祁櫟公司的規模現在已經遠超他的,不僅員工數量比他多,而且還擁有自己獨立的辦公大樓。
光明正大的從大門進去前,江意以為在員工面前,祁櫟會表現出自己只是他助理的模樣。
結果一進門,腰間就搭上一隻手。
「感覺怎麼樣?」在一眾員工目光的洗禮下,祁櫟帶著江意走進電梯,在他耳邊問道。
江意知道這人是什麼意思,不就是還擊自己第一次見到他時做的事嗎?
「你開心就好。」他無所謂地說道。
他的態度是祁櫟沒想到的,揚起眉毛看了一眼懷裡人的側臉,祁櫟沒有說話。